“不了,我现在比较偏爱普洱,我自己来。”赵青起身旁边的陆漫眼观口,口观鼻,立马出来打圆场:“都坐都坐,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我让他们送过来就行,姜老师,再给你添一杯?”姜欣笑着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说罢,陆漫起身去往吧台,但身后依稀能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身,看见白杰这尊大神面无表情的脸从身侧路过,轻飘飘的留下句:“一会儿你坐里面。”“嘿,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从大学时,通过自己接近赵青时就总是一副大小姐样,鼻孔怎么不冲着天呢!”陆漫腹诽着,觉得不解气还朝前方挺拔的身影挥了挥拳。却不料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她只好装作挠头的样子,讪讪的笑着。之后,她还是按照白杰的要求坐在了里侧,将赵青对面的位置留给白杰。没办法,从大学开始,每次看到白杰的凉凉的眼神,她就总是觉得瘆得慌。“我提前修完学分,所以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一年。”白杰凌冽的声音沾染上了几分殷切。“哦,那挺好的”赵青声音平缓,没什么情绪,不动声色的将陆漫拿过来的小甜点推到了姜欣的手边。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白杰面上的笑意未减,放缓了声音:“阿青,我刚回国,妈妈最近也老是提起你,今晚一块儿去我家吃饭吧!”白杰的妈妈,就是当年在市中心医院的走廊用力拥抱着固执且绝望的赵青的唐婷。乔敏走后,她总是陪着赵青一起去郊区的墓场,对赵青也总是嘘寒问暖,所以她在赵青的心里是朋友、是长辈更是亲人。“不了,今天我还有事,就算了,之后有时间了我会去看望唐阿姨的。”赵青没有犹豫,拒绝的干脆。不在意式的耸耸肩,应该是在外留学时被熏染上的生活习惯,白杰依旧笑着回应:“好的,那之后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说,最好能约上赵伯伯,我们两家人也好久没聚聚了。”白杰的手指停止了对茶杯的蹂躏,目光在赵青和姜欣身上徘徊,最终定格在姜欣的脸上,挑了挑眉毛问道:“阿青肯定是教美术的?姜老师看起来像是语文老师呢?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很遗憾,白小姐猜的不对。”她只说不对,并不打算告知对方自己的课程名,眼神也不回避的望向斜对角不停试探的女人,也许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这应该是姜欣第一次在赵青面前展现出自己锋利的一面,心里就像被猫抓挠了一下,她只觉可爱,也很开心姜欣在自己面前不刻意的遮拦,这意味着信任。陆漫适时的出声:“哎呀!不早了,都1点半了,我们一块儿吃个饭吧。”不想身边人不自在,赵青向陆漫使了使眼色:“你们吃吧,家里还有点事,我们俩就先走了。”
若是以往,姜欣必然会做出让步,将自己放在最后,但此刻的她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默许了赵青的选择。“哦哦,领导刚也给我安排工作了,那咱下次再约,下次再约。”陆漫接收到信号,扬起手机,和好友打着配合。临走之前,白杰冲着姜欣笑道:“姜老师,下次见。”姜欣点点头就和赵青一块儿走向了楼梯口。走到出口,贪玩的小朋友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票箱,赵青左手扣住姜欣的右手腕,带着她往侧面躲避,满地散落的门票中有一张散落在姜欣的脚边,其上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太阳。陆漫送别了两人,再次回到二楼的窗边,就看见白杰将整杯的香槟一饮而尽,忙上前阻拦:“哎呦,我的姑奶奶您这是干嘛呀!”虽然白杰性格冷傲,除了赵青对其他人总是冷淡,但她其实面冷心热,作为朋友还是很仗义的。大二那年,寝室里有人欺负陆漫,她二话没说,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浇得那姑娘透心凉。所以,陆漫即使知道强扭得瓜不甜,但赵青没对象的这些年,也是能帮就帮。搞艺术的什么没见过,两好友的性取向和自己不同,对她来说就和在食堂你吃米饭我吃面一样稀松平常。推开陆漫的手,白杰还想再喝,还是被好友夺下了酒杯“人都走了,你在这儿发什么疯,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过来参展。”“你不是告诉我,她身边一直没人吗?”白杰没再动作“是呀,那个姜欣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邀请她参展的时候我才听阿青第一次提起她”陆漫也有点想不通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个人。“再说了,你这是关心则乱,她们俩也许就是同事呢。”本想换了个方式安慰好友,结果自己越说越没底气。白杰嗤笑一声,问道:“这话你信吗?这么多年你见过阿青对谁这么上心过,对你吗?对我吗?”“是啊,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小白,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开花结果的,为什么你就学不会先爱自己呢?”“要是可以控制的话,我早就不想爱她了,可是,陆漫,我情难自控。”白杰红着眼眶看着好友,想到赵青对姜欣的处处维护,嘴里的酒香满含苦涩。叹了口气,每次白杰在她面前袒露脆弱无一例外都是因为赵青,但感情的事,谁也没有办法,陆漫能做的只有陪伴和那句“送你回家。”姜欣撑着伞在路边的道沿上等候取车的赵青,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朝她和善的微笑,她也笑着点头算是回应。但妇人一直没走,眼神一直飘忽到姜欣身上,很难不被人注意到。以为是需要帮助,按捺住心中的怪异,她也偷偷的关注着身边的妇人,顺着她的目光,和手中紧攥的绿蛇皮袋,姜欣确认她想要的是自己手中快喝完的矿泉水瓶。她立马将剩余的水喝完,把瓶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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