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前路如此悲观,欧兰依然和名为菲尔的胖女士来到这里,终于,他们见到了那位big an。欧兰半跪在地上:“斯特拉斯伯爵。”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子抽着一根冒着紫烟的电子烟,桌上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摆满了电子烟的燃料,像是血肉又好像是植物的不明物在方格中一起一伏地呼吸着。“赐予你……神的恩惠。”这位在兄长战死后接过爵位的高贵男士眯起眼,抛给欧兰和菲尔,像是赏赐一条狗吃鸡肉干。菲尔面露踟蹰,欧兰却毫不犹豫地点燃电子烟含在口中。晕眩感瞬间涌上心口,还有一种像是sex但又比那更加强烈的快乐,欧兰是娱乐型仿生人,即使后来凭着演技,在同类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不菲的身家,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是经历过许多的,娱乐型的体质,也让他更加敏感,更加享受快乐。这烟显然是帝国严令禁止的违禁品,欧兰在几乎要升天的快乐中想起来了,曾经星海教会为了追踪这种来自异端魔神的、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戒除的东西,不惜焚毁了一个娱乐区,因为那里有这种烟,他的一位同类朋友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然而在那场大火后,魔神的教徒便异化畸变成可怕的怪物,咆哮着杀死了数名星海教会的教士,他们的尸体零零碎碎地落在大地之上,像凄厉的画卷。而斯特拉斯,这位西星域最有权势的行星总督之一,却沉溺于这种危险的梦境中。菲尔不知何时被拖了出去,而欧兰倒在地上,发出疯狂的笑声,他忍不住了,好快乐啊,仿佛成为了神。而那由纯粹的猩红凝聚而成、携带所有极致享乐的高维魔神在飘飘然的思绪中望了他一眼,便将他拉入无尽欢愉。欧兰根本无法抵抗对方,他只能在快乐中不断堕落,强烈的身体挤压、耳边的深情呢喃环绕着他,他挣脱不了。“星皇的箴言里有过记载,如果是至高魔神出手,即使是王冠级的强者也会腐化,因此银河帝国流行大家都信一下星皇,给自己的灵魂添一层防火墙。”塔子仓鼠蹲在秦孟肩头,朝秦孟的星脑发着信息。秦孟坐在一辆不起眼的悬浮车中,刷着西星域的新闻,眉头紧蹙:“这里的舆论简直是群魔乱舞。”塔子仓鼠看了一眼,不以为然:“没到最严重的地步,你要是见过30年前留下的一些旧新闻,就知道这些言论都是换汤不换药。”秦孟:“比如?”
塔子仓鼠:“有些人会指着社会里最优秀的那批克隆人,说,这才是银河帝国的公民,不辜负帝国复活他们,我们愿意和他平等共处。”这才是xx,这才配尊重,这才是真正的xx……秦孟总觉得这种言论挺耳熟的,他问:“那普通的、努力生活的克隆人呢?他们不配做人了吗?他们工作创造的价值、他们交的税都不存在了是吗?”塔子仓鼠斜秦孟一眼:“只是有些人想要借这份舆论踩一捧一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灵,顺带分化克隆人内部而已,那时候克隆人险些叛乱了。”秦孟:“哈?”塔子仓鼠:“因为有谣言,说军团在魔兽潮中救人的时候,会先救自然人再管克隆人,其实那只是个例,真相是有个士兵在救人时,一个善良的克隆人要求他先把旁边的自然人幼童救走,记录仪里有视频的,但是舆论发酵以后,基本没人在乎真相,克隆人认为他们遭遇了不公,闹了很多大动静呢,比如罢工、零元购什么的。”秦孟:“呃,最后怎么处理的?”塔子仓鼠:“把零元购的送去监狱再教育,没犯大事的,就集中其中,由行星最高领导亲自和他们谈话,问清楚诉求,解释清楚一些事情,然后送回去,整件事情除了解释过程中,行星总督被一个怎么也说不清的人气得拍桌子,然后和一个克隆人用鞋子互殴,最后被揍掉一颗牙外,没什么太大的损失。”秦孟想了想:“帝国会报销补牙的费用吗?”塔子仓鼠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补?少一颗牙又不影响喝营养液,牙齿掉了会自己长回来的啊。”星际时代的人类恢复力很强的,牙齿也是能自我修复功能的啊,别说自然人了,连克隆人和仿生人都是这样。牙医这个职业都消失好久了。“不过那个行星总督是军校出身,性格太冲了,说话总是敲桌子,脾气上来了脱鞋子敲桌子,再生气就和人动手,因为他和民众动手,政务部直接撸光他所有职位,还罚了一大笔钱,最后干脆遣去军方一线,那位性格率直,打仗却很勇猛,做了义体改装后在一线战场立了不少功,现在是第七军团的副团长。”牙齿……还能长回来的吗?秦孟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星际时代。然后阿南塔又跟他介绍:“警务部是不能杜绝恶性事件的,他们一般会在官网按照程序和规范公示案件,但是有心人加上渴望流量的媒体会刻意摘出能引起大众目光、激烈讨论的案件,然后用恰当的、能激起对立的方式将之报道出来。”比如克隆人差点被逼反的30年前,一旦出现克隆人相关案件,比如自然人杀死克隆人的个案简直能吵翻天,但是相同时间发生的一位将军战死的案件就没人会去管。死就死了,那段超级魔兽潮期间,银河帝国平均3天死一个将军,大家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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