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回道:“好,知道了,我会和内阁对接。”她转身离去,深红的斗篷扬起,风风火火地走了。麦哲伦侍卫长扶了扶单片眼镜,穿着崭新的衣物,头发微湿:“爱丽丝又吃醋了,看来以后你就是和我分享爱丽丝火力的战友了。”麦哲伦的单片眼镜是他年少时,由星皇赠予的礼物,这是他独一份的殊荣,对星皇最为狂热的爱丽丝因此对麦哲伦开启了长达60年的冷暴力。此时治疗舱发出提示音“您已恢复健康”。舱门打开,星迹滑出,他扶着舱门咳了两声:“你们……为什么……”麦哲伦侍卫长笑道:“你是疑惑为什么我们对祂的语气并没有那么恭敬?”星迹点点头,麦哲伦提起星皇时直呼“祂”而不是“陛下”,这在银河帝国中是很罕见的。麦哲伦侍卫长摊手:“等你也被举高高、转圈圈好几次后,就会知道祂没那么遥不可及,很多时候,祂就像个小孩。”星迹摸着自己才焦过一次的皮肤,以及被“转圈圈”时那种仿佛被丢进了漩涡里狂搅的晕眩感,决定暂时不发表想法。他暗暗想,看来陛下就像传闻中所说,人性并未完全退化。可惜作为星皇圣殿的侍卫长,即使才被烤焦一次,星迹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在他躺治疗舱的时候,其他11位侍卫长把会开完了,他们告诉星迹,首都星有60名来自各大星球的年轻人申请加入星卫,大家决定派最小的侍卫长星迹去做审核官。麦哲伦侍卫长说:“名额不限,你在符合要求的小孩里挑品性较好的带上来就行。”大概无论哪个单位,都存在那种把散碎的活丢给新人的老鸟。星迹就这么坐上了下首都星去的悬浮车。麦哲伦靠在主殿前,大咧咧往台阶上一坐:“我按您的意思把他派下去了,您这道指令有什么深意吗?”星光洒落,凝聚成两片白桦树的树叶,它们并排竖立在麦哲伦面前,叶子的边缘牵在一处,摇啊摇,像是两个小朋友手拉手跳舞。
麦哲伦:“我看不懂,好了好了,您不用亲自下来解释,我因为与您交流已经进过一次治疗舱了,还要赶在星迹之前爬出来不让他发觉,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短期内我不想再被烤焦一次了,而且频繁与您近距离接触的话,我会被浸染到失去理性的。”他摸了摸衣物下的铁荆棘,舔了舔嘴角:“我对您的信仰之狂热不比爱丽丝少,对您的浸染的抵抗力已经越来越低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吧,爱丽丝因为太过狂热,已经10年没有和您交流过了,她为此很焦虑。”如今的地球与古早年代已大为不同,即使有气候调节器的存在,但数年前发生在黄石公园的一场地幔喷发让整个北美大陆大陆架断裂,一整块碎成了六瓣,内部大陆板块挤压,又挤出一座2000米高的山。秦孟站在航天港内,通过瞭望台俯视下方的大陆,亚欧大陆作为世界岛灯火辉煌,原北美大陆在阳光下如同一朵绽开的六瓣莲。在他身后,过来接洽的官员恭敬道:“萨莫先生,您的专车已经备好。”虎鲸行李箱转悠着,发出小火车一样的嘟嘟声,秦孟回神,对来接他的公务员点了点头:“还未问您的姓名?”公务员先生说:“叫我伯纳德就行了,我是负责接您去做能力测试与登记的星海教会文员。”他说的是印欧语,腔调很英式。秦孟和伯纳德走到航天港的私人停车场f区,一辆款式低调的悬浮汽车停留于此,载着他们朝非洲大陆而去。“非洲大陆的政府部门是最多的,因为那里有很多野生动物栖息地,几百年前公务员们对办公楼的所在地进行投票时,那儿最热门,我们星海教会有6位侍卫长亲自从圣殿下来,和好几个军团长打了群架,战斗的余波干碎了一颗小行星,才把这块宝地抢下来。”伯纳德无比自豪地说起星海教会的辉煌史,言辞间不乏骄傲,但语气还算收着。毕竟萨莫可是军团那边的王冠保下来的魔神使,伯纳德也不太敢在这位货真价实的王冠面前张扬,那也太不礼貌了。秦孟并没有生气,他和伯纳德到了位于撒哈拉区的星海教会总部大楼,这儿经过经年治理,已是遍地绿意,参天巨木形成遮天蔽日的密林,内部灌木丛生。伯纳德继续介绍:“自从沙漠被治理好了,许多沙漠生的动物出现了生存危机,我们只能将他们转移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当然了,还有一部分原沙漠生物种在这儿也过得很好,比如耳廓狐,它们在这繁衍生息,是我们最可爱的邻居。”秦孟看到小小的耳廓狐在灌木中飞快跑过,很稀奇:“我在其他星球都没见过这些动物。”伯纳德说:“有些物种只能在地球生活,如果你在其他星球看到的话,大概是通过克隆技术制造,又用基因技术提升过生存能力的,不过那些克隆种也能卖出天价就是了。”星海教会的总部是一座类似于奥林匹亚宙斯神庙一样的建筑,巨大的大理石柱分布于建筑各处,撑起高达80米的大楼,但这栋建筑居然只有10层,这意味着它的每一层都有8米高。而且……“这里的台阶也太高了吧?”秦孟看着面前的台阶,无语吐槽,这种台阶应该找个4米高的巨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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