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奕:还是要矜持一下~一分钟后:矜持是什么,能吃吗?童奕看向她,归雁笑了笑:“只看一遍,好吗?”童奕在归雁问“好吗”的那一刻就心软了,她其实猜得到,归雁是想看看,视频有没有什么和自己先前的经历有关的线索。她最终还是不忍心让归雁把可能藏着线索的东西丢掉,于是开口道:“好,那就,只看一遍,看完我们就出发。”她想了一下,又说:“你等我一下。”说完,童奕匆匆走到桃木桌后的博古架前,打开最下面一层的一个小木箱,从里面翻出来一张描金符。她把符纸折了两下,走过来塞进了归雁的口袋里。癸辰好奇地凑过来看,被童奕拎走,赶进槐木牌里,又把槐木牌搁在后面的柜子上,这才重新回到桃木桌旁。宁书筠咳了一声,示意两人拉凳子坐下:“前面有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什么也没录到,一片黑,所以我直接拖到有画面前的几秒。”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点开了视频播放。画面黑了几秒,接着有光闪了一下,屋里的灯被人打开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她。”归雁轻声说道。童奕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一旁归雁的手。“嘶,这女的叫什么来着?文什么?”宁书筠说道。“文清。”归雁说着,又想起微信里添加的那个黑色头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三个人没再吱声,画面继续播放着,文清进屋后,先是左右看了看,之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靠墙放的窄桌,桌旁摆着一把椅子,再往里拉着一道暗色的帘子,也不知道帘子后是什么。门外似乎有人来了,文清转头说了句什么,门打开来,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探头进来,两人交谈了几句,那人带上门走了。文清则走到帘子前,伸手将帘子拉开一半,走了进去。摄像头的角度不太好,拍不到里面,几分钟后,文清从帘子后出来,衣服袖子挽了上去。
“停!”归雁忽然开口道,宁书筠立刻伸手按停了视频。“看这里。”归雁凑上前,指了指文清裸露出来的半截右手臂,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依然能隐隐看到,似乎有一条线盘在手臂上。宁书筠想到了先前的经历,不自觉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应当是一种共生的线蛊,但是很奇怪,这种蛊我从来都只是耳闻,没有见过实物,似乎家里也没有人会cao控。”归雁回想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跟那几个死掉的人身上的痕迹,有点像。”童奕凑近看了看,说道。归雁伸手按下播放键,就见文清走到桌边,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又抬头看向门口。门很快就被推开了,先前那个戴黑色鸭舌帽的人拖着一个深褐色,上面污迹斑斑的麻袋走了进来。麻袋似乎很重,在地上一顿一顿地被拖进来。鸭舌帽把麻袋拖进来后,转身关上门,之后再次拖着麻袋,一路拖到了帘子后。帘子抖动起来,有身形在后面活动,很快,帘子从后面被刷的一下彻底拉开,鸭舌帽捡起丢在地上的麻袋,让到了一边。童奕倒吸一口气,原来帘子后面竟然有一张床一样的台子,上面躺着一个赤条条的人。光线太暗,加上看不到面部,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就见文清起身走过去,来到台子边,从侧面拿出一把刀一样的东西,在那人的身体上划了一道,接着伸出右手悬在上方,几秒之后,从她的手腕处垂落下来一条丝线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循着伤口的血,如同有意识一样,从划开的伤口处钻了进去。很快,那人的身上就浮起了一条一条的线,像是渔网一样把他裹挟了起来。文清的手动了动,线在灯光下变得更明显了些,颜色似乎也加深了。归雁的手紧了紧:“是那人的血,也不知道是在养蛊,还是在……”还是在为己所用。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文清的手忽然向上一扬,台子上的人瞬间被身上那些线切割成了一堆肉块,血顿时顺着台子的边沿涌了下来。童奕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整个人忍不住侧过了头,归雁伸手揽住她的肩安抚她,眼睛却仍然看着屏幕。那人被切割成肉块之后,原本钻进他体内的线开始在其中游走,被碰触过的肉块似乎都有些许的萎缩,片刻后,那道线迅速地回到了文清的身上,之后,文清看也没看那堆肉块一眼,转身走到靠外的桌旁,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打开门离开了。鸭舌帽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见文清出去,立刻拿着麻袋上前,手脚利落地将台子上的东西清理进麻袋,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水管把台子和地上的血水冲刷干净。宁书筠忍着喉咙里翻涌的不适,伸手把视频按停,又打开了另一个:“这是那个洗手间里面的。”洗手间最里面有一个较深的水池,鸭舌帽把麻袋里面的东西倒进去,接着从洗手台的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瓦罐。他把瓦罐搬到池子边上,拔掉塞子,将瓦罐朝池子里倾斜了几分。过了会儿,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虫子从里面爬出来,直接爬进了池子里。童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叉掉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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