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问附身上来,坐在她腰上,双腿钳住她的腿,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这姿势太糟糕了!“你还想骗我?”袁素问的脸冷得可怕。穆清辞只好求饶,露出讨好的笑来,“姐,轻,轻点,我说实话还不行吗?我说你爱上了我,不然我都这样骗你了,你干嘛还要救我?”袁素问沉默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这让穆清辞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她开玩笑的啊,你别当真!万一袁素问被她这么一说,想通了要搞姬,那她不就惨了?她不想搞姬,等等——好像也不是没搞过。袁素问没有让穆清辞胡思乱想太久,她直接伸手来脱穆清辞的衣服。穆清辞自然抵死不从,勉强挣扎了一下,身上衣服全被扯开来。事已至此,穆清辞也不忸怩了,羞红了脸说,“那个,你轻点的话,也不是不行。”袁素问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你给我闭嘴!”当她看到穆清辞身前微微鼓起的胸脯,和缠得紧紧的白布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先前的一切妄想都成了空,她果然是个女人。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可她不得不接受。袁素问努力压下心底的愤怒和躁动,松开了掐住穆清辞的手。穆清辞捂住被勒疼的脖子,一脸惊恐,“咳咳……”怎么袁素问还玩性虐的,她真的不想死。袁素问冷声说,“那天在青玉巷,我和红玉姐说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在装睡。既然你装男人装了这么久,那就给我继续装下去,我一定要拿到我母亲的遗物!”原来她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帮她的?穆清辞一时只觉得好笑,她刚才在自作多情什么呢。“这个当然,我也不想找死啊。”穆清辞一脸无奈。袁素问这才缓和了脸色,看到她裸露的身体,忙背过身去,“你把衣服穿好。”“哦。”穆清辞把被扯开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系好。心里纳罕:原来袁素问还知道尴尬,刚刚脱她衣服的时候倒是生猛得很。“你为什么要装男人?”袁素问回头看了她一眼。穆清辞想了想,真话应该是为了沈临江。但她怕这样说了,袁素问真的会掐死她。她回答,“因为他们只要男的。”袁素问不明白,“什么?”
“袁家军,只要男的,我不服气!”穆清辞义正言辞。袁素问很惊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才穆清辞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即便她不是恋爱脑晚期的原主,她也没有这种宏图伟志,敢在男权社会替女人喊冤。哪怕是替父从军屡立战功的花木兰,也要不谋功名不要权势才能全身而退。否则何必要说“木兰不用尚书郎”,而不是理所应当的“封狼居胥”。女人是不能有野心的,即使有你也要假装没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就算是现实里,也总是显得出格怪异。好在穆清辞的人生目标就是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哪怕她看透了世界的本质,也不觉得烦恼。可眼下,为了在袁素问面前蒙混过关,她只能承认,她就是这样一个不甘平凡的叛逆女人!以防露馅,她将话题引到袁素问身上,“难道你服气吗?你若是个男的,怎么会被逼成婚纳婿?怎么会连你母亲的遗物财产都无法继承?”袁素问下意识就要反驳,“你说错了,伯父并没有逼我,他让我自己择婿。天底下能如此宽纵的长辈又有几人?他非常疼爱我,绝非你揣测的那样不堪!”穆清辞看着袁素问因恼怒而稍稍憋红的脸颊,有些想笑,她随意抛出三个问题:“那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男人不要,偏偏挑中了我这个女人?”“如果我今天被识破身份,明天你是不是就要跟沈临江成婚?”“让你陷入如此困境的人究竟是谁?”袁素问被穆清辞问住,心绪忽然乱了,这番话戳到了她心里的隐秘。她之所以要在袁啸天面前替穆清辞周全,就是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袁啸天出征在即,错过这次婚事,她还要等多久才能拿到母亲的遗物?她等不及了。有时候她也恨,恨袁啸天为什么要扣下她母父的东西。但是袁啸天是她长辈,养育她这么多年,孝道大过天,她怎么能质疑他呢?袁素问摇头,“伯父是为了我好,他让我成婚,也是希望可以有个人照顾我。”穆清辞乐了,看着袁素问愈发苍白的脸颊,心里得意起来。没了暴露身份的这层顾忌,该轮到她压制袁素问了。她一pi股坐在椅子上,架起腿,晃悠了两下,不紧不慢地说,“为了你好?他若真为你好,你有这样高超的武艺,而他又没有子嗣,你伯父为何不器重你,为何不培养你作他未来的继承人?为何不亲自将袁家军交给你?如此,哪里还轮得到沈临江觊觎。”“拿捏着属于你的财产逼你成婚就是好,那这份疼爱也太廉价了些。还是说,你也觉得女人就是不堪大用,只配成婚生子,待在后院打理家事,抚育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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