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当时她在赛马场上从李若水那得知,宫里派人来抓褚瑶,她当时吩咐了还叫秀香的白姝把褚瑶藏在后花园的地窖里,结果史婉樱还是知道了,带着一众人要将褚瑶带走,顾菌无奈之下杀了她。
她当时把所有家奴聚集在院中,一个个皆让跪在碎瓦片上,不说出是谁就一直跪着,那些人疼急了就互相污蔑,口供不一,没人揭发出白姝,因为没人知道。
当时一众仆人也只有白姝,顾菌没有让她跪。
最后白姝自己交代了事实,然后用簪子割喉自尽了。
在此之前顾菌只觉得告密之人可恶,可知道了是白姝后却自然而然的原谅了她。
她想过要把告密的人五马分尸,但没想过要杀了白姝。
白姝是从小开始服侍她的,从她记事时,白姝就跟在身边,尽心尽力服侍。
是顾菌的偏执,暴戾害了她,所以她死了,顾菌以小姐的礼仪把她厚葬了。
每个人都容易自恋,顾菌也是这样,她当时孤傲的以为白姝只是为做她的女宠,看不惯褚瑶才选择的告密。
如今回忆起来,细细品之,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当时的顾菌气盛的很,谁的劝都听不下去,就连李若水的劝诫也全当耳旁风,白姝是她的贴身侍婢,再不懂得朝堂之事,也懂李若水说得话,现在回想起来,顾菌才发现当时白姝多少小心婉转的劝说都被她当做了耳边风。
她肤浅的以为白姝是嫉妒她对褚瑶全心全意的爱,现在细想起来,实在自愧不已,那所谓的嫉妒,恐怕是她对于自己走火入魔的爱的担忧。
白姝怕顾菌过于癫狂以至于反噬自身。
姝儿,对不起。顾菌吻着白姝没头没脑地说我真是个蠢人。
白姝一时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身下手指的抽动早已让她有些忘我,耳畔只剩下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你不是说了要叫我菌儿吗?
次日晨起,丫鬟来西厢房侍奉,原以为昨晚顾菌是同史婉伊在正房歇下,屋里只有白姝一人,便也没有敲门,端着盆水直接就推门而入,结果进了屋手上的盆又哐当掉到了地上。
蠢东西,这点东西都拿不好。顾菌睡意朦胧地坐起身,白姝也睁开惺忪的睡眼撑着身子看那丫头,顾菌见她小香肩都露了出来,把她搂紧怀里,紧紧地贴着自己,对那丫头说:出去让人进来准备沐浴的水。
众人皆惊叹于顾菌昨晚竟然还是同白姝在西厢房歇下了,而顾菌早已抱着白姝洗好了澡,又把房里弄得全是水出来了。
史婉伊和红莹也都起了,红莹正靠在东厢房门前摇着蒲扇,看着从西厢房出来的两人,妩媚地笑着,史婉伊也醒了,穿的是顾菌替她准备的衣服,她的体格与红莹差不多,顾菌便从新做给红莹的衣服里拿出了一身给她。
穿上衣服,编好发饰,史婉伊还同未嫁少女般一样的气质。
顾小姐。史婉伊欠身行了礼,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正是因为如此,顾菌才更加为其可惜。
顾菌揽着白姝叫上史婉伊一齐去了正房,在红莹旁边的婆子看了,啧啧叹道:你看我们大小姐哪里还有个小姐样。
红莹用扇子挡着嘴,笑道:大小姐没有小姐样,你有?
婆子一噎,白了她一眼: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小气呢?怪不得小姐带了那两人,不带你。
红莹一哂,一对媚眼弯了起来:不带我也轮不到你,死脏婆子。说罢转身轻飘飘离去,留那婆子在原地叫骂:没脸的娼妓,我这么大把岁数让你个浪蹄子骂了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浪样,我呸!
众人都看了过来,红莹没理她,正要走,顾菌在房里听见了,出来看看,问: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的?
那婆子立时就住了声,红莹淡然一笑:无事,小姐去忙自己的吧,不必为我们这些下人烦心了。
顾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身回了房,红莹笑瞥了那婆子一眼,那婆子见了方才她不同自己计较,知道她这人还不错,羞愧地低了头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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