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跟随在褚瑶身后,陪同她一齐站在院内门斗下候着,顾菌因想着褚瑶怀有身孕不宜有孕便对侍立在旁的王生说:“去搬把椅子来让贵妃娘娘坐下。”
王生恭恭敬敬欠身退下去办,跟在他身旁的小杂役说:“去把东厢房里那玫瑰椅搬来吧。”
“糊涂,贵妃娘娘身份尊贵,还是去正房把那龙纹座椅搬来。”
王生领小杂役去往正房时,因是为贵妃做事,便也不在意吵到白姝,白姝在疼痛朦胧中听到一阵喧阗之声,便隔着碧纱橱问:“小姐?是你吗?”
一旁小杂役听了未答言,王生听见了喊道:“白姑娘,你可睡得香,睡得轻巧,如今皇上贵妃都来我们府上了你还敢躺在床上呢!”
白姝一怔,下了床,牵动了伤处疼得头皮发麻,问:“皇上、贵妃来我们府上了?”
王生和小杂役将座椅搬出门口,费力鼓着气喊:“可不是,好大的场面呢。”
“那椅子等会儿还是让他们搬回去,我可不想被人嚼舌根说我恃宠而骄。”褚瑶偏头低声对李若水说,李若水看向顾菌,又对褚瑶说:“是。”说毕便作揖退下,亲自到正房前将正搬着龙纹座椅的王生堵了回去:“行了,贵妃娘娘说不必麻烦了。”
王生听了,虽心中有埋怨但也只能又将座椅往回搬,李若水吩咐完方要走,又瞥见满面苍白的白姝正往外走,她的目光定在了她缠着白布的手臂上,忙走过来揽着白姝的肩将她推进了屋。
“若水小姐,我听说皇上、贵妃”白姝略有些不知所措,李若水蹙眉道:“你这胳膊是怎么了?你在屋内待着就是,贵妃、皇上那用不着你去请安,皇上来见公主一会儿就同贵妃娘娘走了。”
白姝不明就里,但还是点了点头,李若水说完又仔细地叮嘱了几句,方撤身要走,又迎面碰上过来催促椅子的顾菌。
“你们是蚂蚁爬的吗?这么慢?”顾菌训斥了王生,又看到李若水和白姝,李若水走向顾菌说:“娘娘才刚说了不想惹人说闲话,让不必麻烦了。”
“嗯。”顾菌面色沉了一下点了点头,又走向白姝,说:“你下床做什么?小心牵扯到伤口。”
白姝抿唇点了点头,李若水说:“我才说过了,走吧,别让娘娘一人在外等久了。”
顾菌道:“也是。”又抚了抚白姝的额头,说:“你不要管房外的声音,只好好休养就是了。”说毕便和李若水一齐出了屋。
三人约莫侯了半个时辰,房内忽而传来一声“砰”的巨响,总理太监吓得忙推门而入,喊道:“护驾!护驾!”
褚瑶紧随其后,顾菌和李若水护在褚瑶身前,房内赫然入目是一个碎了一地的香炉、香灰,皇上满脸怒气地站在澹容面前,澹容坐倒在地上,偏头不想面对着皇上。
“胡说什么?朕和亲妹妹一起护什么驾?”皇上明显怒意未消,对着冲进来的总理太监就是一声怒吼,褚瑶默默走上前,将澹容扶起,皇上这时脸上的怒意才逐渐消减。
“你六哥的生辰宴皇额娘要大办,朕已经说服了太后,若是在这次生辰宴上你虔心改过,认个错,就可准你回宫。”皇上凝睇着澹容说,澹容纹丝不动,他又补上一句:“小三他总在太后身前说好话,你可别辜负了你侄儿对你的一片心,还有,你母妃也在宫内日日盼着你,整日的以泪洗面呢。”
说到这,澹容才像是刚回过神似的,偏头看向皇上,皇上目光锐利,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澹容扶地起身,行礼道:“是。”
皇上的面色这才缓和过来,他看向褚瑶挽过她的手,说:“瑶儿,你不该过多劳累,好好养着才是。”
褚瑶轻笑一声,说:“确实本该如此,但皇上与公主闹了别扭,我还能在旁边干看着吗?”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挽着褚瑶的手,道:“再去看过国丈,朕就与你回宫。”说毕又看向顾菌,说:“表姐到时也赏脸同我这不成器的妹妹一同进宫为我那六弟祝寿添福吧,到时我特叫人来请你们一道去。”
顾菌强笑着谢过,心中暗忖:这不就是逼着我一定要澹容去赴宴。
送走了皇上、褚瑶后,李若水对顾菌说:“我回我自己府上,你回去看看嫂子去吧。”
顾菌奇怪道:“你来这一趟什么没说就回去了?”
李若水笑道:“本来有事,现在没了。”
顾菌笑指着她摇了摇头,又送走李若水后方回竹兰阁,迎面又见史婉伊也往竹兰阁去,便顺便在院门前叫住了她,问:“你和澹容怎么回事?你和她说什么了,她如此大的反应?”
史婉伊低眉冷笑一声:“她真是矫情,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陈年老账。”
顾菌略有些疑惑,史婉伊笑说:“这就与你无关了,不过是和她说了些关于我姐姐的事情,有些事还是清楚一些的好,她不清楚,我就让她清楚清楚好了。”
说着史婉伊咬着手帕抬眼看顾菌,笑说:“还是我和她走得近,你不乐意了?”
顾菌说:“你不要再刺激她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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