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泪还挂在眼角,史婉樱不过走了个神,澹容的手指便倏然进入,她咬牙呜咽了一声,腰间忽而没了力,瘫软压倒在澹容身上。
“我倒不是很介意你会杀了我。”史婉樱轻喘着气淡淡地说“只是觉得死得不明不白的。”
澹容沉默半晌,眼中阴翳渐消,她抓着史婉樱的衣衫亲舔着她的的脖子,侧脸,道:“你不必当真,我信口说的。”说着,手指也抽动起来,史婉樱将手指退出,澹容一个覆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恢复精神重掌主动权后,澹容如鱼得水般调动起史婉樱的身体,她就像是游鱼般流过史婉樱的雪肤,掠过如金线般的黑丝。
“我后背很痛。”做了好一会儿,史婉樱忍不住道,她双眉紧蹙,满额细密的汗珠,澹容将手指抽出,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史婉樱也自觉地将腿盘在了澹容的腰间,由于悬空的下坠感让史婉樱不自禁地夹紧了澹容的腰。
“殿下,你若不喜欢被动,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做那一次。”史婉樱紧紧抓着澹容的胳膊问,澹容将史婉樱拉起来,紧紧拥进怀里,她细细感受着史婉樱一阵阵的呻吟,有急有缓地抽动手指。
“因为我很喜欢你这般的性格,我又刚好没有心情主动,不如躺下享受看看。”澹容感受到史婉樱紧紧夹住她腰的腿达到顶点后缓缓松懈了下来,便将手指抽了出来。
“你落红了。”史婉樱伏在澹容肩头说,澹容道:“不过以后我不打算尝试了。”说毕她顿了顿,又问:“我想着,你觉得如何?”
史婉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问:“什么?方说完便理解过来,道:“如果可以无视你说的话,大概还不错。”
澹容听了,略有些愉悦,又说:“我喜欢旁人依赖于我,但若真的离不开我后,我便觉得厌烦了,我以为你孤立无援,会如同我从前宠幸的宫女一般,很快沦陷。”
史婉樱轻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她,澹容说:“她们就像是盛放的花朵一样,盛放过就谢了,你有那些姑娘的明艳,却也多了份岩松般的坚毅。”
这话明显是夸赞的话,但史婉樱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她冷冷地盯着澹容,道:“你们王孙贵胄都喜爱玩弄人,大多喜爱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并不在意被作弄之人的感情,而你却喜欢用柔情去捉弄旁人,你很美丽,又慷慨大方,再多伪装出一份深情,那些宫女对你死心塌地不是没有理由。”
澹容笑了,说:“愚蠢的人总是容易沉迷于这些身外之物。”
此话一出,史婉樱冷峻的目光更显锋芒,她略带嘲弄地说道:“她们从未有过你这般荣华富贵,入了宫也多添孤独,所以宫中磨镜的宫女居多,她们沉沦在你拙劣的计量中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贪恋繁华的锦缎和感情罢了,你以此种拙劣之事为乐才是愚蠢至极。”
澹容脸色微变,但没有动怒,而是反问:“你与之不同,绫罗绸缎见过不少,但你就不孤独吗?”
史婉樱淡道:“我习惯了,况且我已经明白了你无趣的想法了。”话方说完,她又沉默半晌,方又说:“那些被你宠幸过的宫女最后都如何了?”
澹容看着她道:“有些留了下来,若要出宫我也会封银放出宫去。”
话毕,澹容还不忘补了一句:“但我不会放你走的。”
史婉樱并未奢求过什么,听了这话略有些触动,她低眉又抬眼望着澹容,冰刻般的神情略有些裂了缝。
澹容静静地看着她强忍着要哭出来般的神情,也极力地克制着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心。
“我觉得自己像是从一个囚牢里被转移到另一个囚牢里的犯人。”史婉樱说,但面上的神情已然恢复了平静“殿下,我们都有着庶出身份和庶出的母亲,即使地位相差如此之大,但我还是觉得我们有些地方很相像。”
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澹容必然会认定其是在羞辱自己,而后勃然大怒,但史婉樱说出这话时却能让她心平气和地想要听下去、
“如果我往后只能留在这宫中了,还需要日日与你同居于正殿,那我希望能多了解你一点。”史婉樱说,她注视着澹容,目不转睛“虽然现下我还很讨厌你。”
澹容愣了一下,“嗤”笑了,她靠在床栏边,哂笑着歪头看着史婉樱,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三皇子那日找你何事?”史婉樱问,澹容笑道:“太后那个老巫婆在来之前将他训斥了一顿,皇后也连带着厌弃他,他的母妃早亡,又是皇长子,皇后总排挤他,皇上没空管他,每每受了气便都是来我这。”
史婉樱静默下来,澹容将她拉了过来,揽进怀中,笑问:“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吗?”史婉樱摇摇头,不再说话。澹容覆身将她压在身下。
那晚之后,澹容去哪都会带上史婉樱,不久又封了她尚绩局司计之职,宫女们不敢怠慢她,但也不敢亲近,一时间史婉樱似乎成了昭华宫的正宫娘娘一般,直到史家落败抄家。
宫婢们皆驻足于昭华宫前静等澹容归来,史婉樱因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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