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也觉得罗准还不错,想着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要结婚,他要选的alpha很有可能是罗准。但他想的那种情况不可能,因为父亲永远不会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可这次回来,他再看罗准,突然就没了以前那种勉强可以选选的感觉。难道是受了螳螂老大标记的影响?不行,他不能被标记影响,他不能被oga的本能支配,得快点把标记洗了。想到这里,他把手臂从罗准手里抽出来,小声说:“罗准,我今天刚回来很累,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邀请你去皇家庭院吃饭。”皇家庭院是一座皇族才能进入庄园,罗准身份虽然不低,但如果没有温陶的邀请,也是进不去的。可温陶不喜欢那里的束缚,很少去,罗准也从来没提出想要去过。只是其他和他一起玩的alpha,有一大半都会露出对皇家庭院的向往,他这次回来觉得对罗准有些愧疚,想补偿他。罗准:“不用,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又去那种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地方干什么,你休息好了告诉我,我带你去玩。”温陶想了想,觉得也行,于是点头:“好。”只是才刚见面就让他回去,罗准难免有些失望,但似乎不想打扰温陶,依旧笑着说:“嗯,那你先去休息,我去和伯爵告别。”看着罗准的背影,温陶站在原地,小声说:“罗准可比螳螂老大好多了,等我把标记洗了,就,就和他结婚!”死螳螂,敢对他不好,后悔去吧!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跟在远处的佣人们看到他和罗准分开走,连忙追了过来……他走的时间不算长,房间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回房间到浴室泡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睡着了。和虫族比起来,家里的任何事物都像是天堂,哪怕是睡觉也一样。温陶睡得很舒服,梦里他趴在床上朝螳螂老大炫耀他的家有多大,家具有多漂亮,床有多软。可螳螂老大跟没看见似的,和平时一样皱着眉头,一副想发作但又忍着不发的模样。温陶被气醒,气鼓鼓的起身坐在床头,怎么都顺不下那口气。一直到父亲过来叫他吃完饭,他才穿好衣服过去。oga被标记后会本能的依赖标记他的alpha,会对那个alpha戴上滤镜,有时候还会多出之前没有的喜欢。温陶连做梦都能到螳螂老大,他怕自己受影响太深,第二天一早就去做了洗标记手术。上手术台的时候,父亲在外面等他。主刀的医生是个oga,他拿着手术刀问:“你是自愿的吗?”温陶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嗯,自愿的。”
他父亲是伯爵,叔父是皇帝,如果不是他愿意的,整个帝国上下有谁敢强迫他来洗标记?医生点点头:“那好,虽然不打麻药,但手术刀上会有一点药,也不会太疼,你忍一下,千万别动,不然手术刀划错地方,伤口会更大,药也不够用。”温陶:!!!听到这话,他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脑海里闪过螳螂老大冷漠凶狠的模样,于是咬咬牙说:“嗯。”他答应了,医生立刻动手。手术的时间不算长,只有十多分钟左右,虽然有点麻药在刀口,但还是让温陶疼出了一身冷汗,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出门他就委屈的喊:“父亲。”温乾连忙扶着他,低声问:“怎么样?”温陶感觉自己脖子都快没知觉了,小声说:“很疼。”那个医生还说手术刀上有一点麻药,他是完全没感觉到一点点麻药的存在。好在他忍过来了,揉了揉哭红的眼睛:“父亲,我想回家睡觉。”温乾心疼不已:“好,回家休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家修养,期间哪儿也没去,天天被父亲投喂,导致他在虫族吃苦瘦下去的肉又涨了回来。房间里暖气很足,他没穿外套,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很漂亮,就是脖子上的绷带有点儿碍眼。他想扯掉,但医生说要想不留疤,就还得再等三天。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会儿,他失落的垂下头,小声说:“明明标记已经洗了,为什么我还是会,会经常想起螳螂老大?”想起一个连名字都没有,还满心都是虫族和沈括,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破虫子!难道他是受虐狂吗?他站在落地窗出神,等他回神的时候正好看见罗准站在外面。他惊了一下,连忙回头找到自己的外套穿上,又找了一条围巾把脖子上的纱布遮起来。做完这些再去看,罗准已经不见了。两分钟后,他房间门被敲响。他急匆匆的打开门,没看到罗准眼里闪过几分异样,扭着头疑惑又不高兴的问:“你怎么来了?”罗准:“听伯爵说你不舒服,想来看看你。”温陶摇头,没请罗准进屋,依旧站在门口,语气不太好的说:“我没事。”因为一直想着螳螂老大的事,他心里很烦,不想应对罗准,也不打算请罗准进来。罗准眼神暗了一瞬,低声说:“你没事就好,我去拜访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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