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宁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确实不太会说话,她也不知道钟菱可此时到底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还是真的需要她的意见。钟菱可不信邪,她忽然起身越过桌子凑到湛宁面前,近到湛宁一抬头,两个人的额头都抵到一起了,而她那因为吃了辣而变得通红的嘴唇,近在咫尺。 千万别怂22钟菱可真的很想揉碎湛宁这面无表情的脸,不过在她自己起身凑过去之后,她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和湛宁那张绝美的脸这样面对面的硬抗,她觉得自己好像输的有点彻底。光是镇定这一点,她就比不上湛宁。她自认自己长得是非常不错的,策策都说过让她不要这样过分的靠近别人,会让人生出不该生出的感觉。这招在湛宁这里,别说激起一丝涟漪,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钟菱可不爽地撇嘴,泄气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闷头喝了光了纸杯里的酒。湛宁在钟菱可坐回去的时候,侧过头看向了河面,夜色中的河面十分平静,她的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她端着酒也是一口饮尽。色··诱原来这么危险,她还是轻敌了。两个人闷闷地喝着酒,不知不觉好像都有点喝的超出自己的预期了。钟菱可本来话就多,喝了点酒像是打开阀门了似的,不能说的还能扛一扛,能说的都跟倒豆子般全往外倒。她说她其实不喜欢演戏,她喜欢唱歌跳舞。她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乖乖女,经纪人禁止她做的事都是她喜欢的,她其实就是媒体常写的那种会带坏小朋友的坏女孩。说完她还对湛宁说:“你不要同情我,觉得我可怜,我一点都不可怜,我赚超多的。”湛宁:……钟菱可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神迷茫地看着湛宁,跟看画一样,她跟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格格不入。万年不变的正装,看起来想黑老大在撸串。不过也没有这么好看的黑老大。钟菱可忍不住笑了,哪有出来撸串还坐的笔直的人,那气势撸的不是串,感觉像是在谈判。看着看着钟菱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湛宁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非常的让人容易有非分之想?”
“他们不敢。”湛宁淡淡地回了一句。酷的让钟菱可咂舌,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没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是没人敢对她这么说。借着酒胆,钟菱可“哼”了一声,“我敢。”湛宁没吭声,钟菱可今晚的话多的让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好在她好像也不需要太多回应,只要湛宁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就好了,这一次湛宁自然也选择了沉默。钟菱可很不爽,但是也不敢太冒犯,她自认是坏女孩,但是绝对不是女流氓。湛宁并没注意到钟菱可的这些小情绪,石头那边发消息过来说他们已经到了,车子停在不远处。湛宁估计钟菱可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给石头发了消息让他们在旁边候着,顺便也批准了他们吃个宵夜。刚交代好这些事,便听到钟菱可忽然问她,“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愿意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吗?”湛宁愣了一下,她知道钟菱可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才问的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却是无数个夜里醒过来都渴望会实现的是。所以她点了下头,轻声说:“我愿意。”“为什么?”这是湛宁今晚为数不多给予钟菱可回应的话,这也让她好奇心大起。湛宁很显然也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居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这简直惊到了钟菱可。钟菱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处变不惊的湛宁身上出现了“反常”的行为,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八卦因子,追着湛宁问道:“你对你现在的一切都没有留恋吗?”湛宁摇了摇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这果断截断话题的方式,让钟菱可很不爽,她一把就按住了湛宁的手,不准她起身,“不行。”钟菱可的手很冰,明明吃了烧烤还喝了酒却还是冰的让人想要反手握住她的手,湛宁没有这么做,因为越界了。“我还没吃好。”钟菱可干脆起身从湛宁对面坐在了她身边,“酒也还没喝完,我们喝完再走。”湛宁却完全不给钟菱可面子地说:“你问不出你想要的。”钟菱可气绝,湛宁这个人有时候十分的不解风情,有时候却直球的可怕,她心里那点小心思被戳的无所遁形。好在她脸皮够厚,反正被戳穿了,她干脆也不掩饰自己想要知道湛宁心里小秘密的想法,她直接对湛宁说:“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我用我心里的秘密来跟你换怎么样?”湛宁刚想拒绝,钟菱可已经说出来了,她非常爽快地把杯子砸在桌上,“我一直都想我妈妈跟我继父离婚。”湛宁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钟菱可,她不是震惊钟菱可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是惊讶她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她的这些小秘密,她甚至怀疑她其实根本就是自己想找个借口把这个想法宣泄出来。难怪她钟菱可的酒吧生意那么火爆,强买强卖是她的强项。“等我赚够了钱,我就带着我妈妈远走高飞,远离那个令人厌恶的地方。”钟菱可说着说着便笑了,“这可是非常劲爆的秘密哦,你直接卖给八卦周刊可以值这个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