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昭昭说好奇我和玉衡整日都在修炼些什么,便拿了两本书去看。可惜了,若是在天显境,还能送她入仙门修行。”月楚临笑而不语,余光瞥见他昨日送来的香。盒子没打开,规规整整地放在书架上。这回等他走后,蔺岐终问出口:“道君何故做这些事。”太崖整理着书架,并未看他。“何事?”蔺岐神情平静:“昨日是玉器,今日是书——道君和奚姑娘并未相熟至此。”太崖反问:“你怎知没熟到这地步?”一记耳光扇得他到今日都还作痛,颈上的伤更是没见好。便是不熟,也应被两记耳光给生生打熟了。埋进土里都忘不得。蔺岐将唇抿得平直。半晌才说:“道君是故意为之,为何?”太崖轻笑,缓声道:“在他眼底,如今我已成了银杏臭果。既嫌我多管闲事,我便给他找些事做。”蔺岐语气不善:“那也不该将奚姑娘牵扯进来。”这两天他都看在眼里,太崖每一句话,都明里暗里将自己和奚昭牵扯在一块儿。“放心,见远不会找她,避她还不及。”太崖瞥他,“倒是你——玉衡,早让你别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你不听,果真修出个木脑袋。”蔺岐冷下眉眼:“道君何意。”太崖坐在椅上,单手支颌道:“我们进府已过一月,当日与他定好,拿半条命来修这府中禁制,他便帮你解决了那追杀令的事——可眼下如何?追杀的人都已逼到府外,未见他有半分行动。”蔺岐思忖着说:“道君要迫他行动。”“见远此人工于心计,又爱盘算得失。若不逼他一把,只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好追杀令的事。”太崖缓声道,“现下他火上眉梢,管他是你是我,最想做的便是将我二人从这府里赶出去。”“可岐以为,仍不当牵涉到奚昭。”蔺岐冷声道,“师父若是想让月公子心生忌惮,唯恐我们坏了他的谋算,自可推弟子出来当这靶子。”“你以为他是怕为师与奚昭来往,会破坏他的打算?”太崖轻笑,将月楚临送来的香塞到了柜子最里面,用书作挡,“或许有此缘由,可玉衡,识人不能仅识一面。”暑气渐退,天还热得很,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晒得人头昏。奚昭打开花房大门,看见灵虎正在扒拉一个镂空竹球。杀死蓬昀已是三天前的事了,那灵虎吞噬了鬼气,这几天精神头足得很。见她来了,灵虎咬着竹球往前一抛,想要她陪着他玩儿。奚昭接过竹球,放在边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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