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去哪了?”“小舒姐!你终于回来了!”“夏小姐,您跑哪去了?黎总都快急死了!”三个人一人一句,边说边把人按坐在沙发上,夏月舒很不理解,开口制止。“你们这样好吵啊,不就出了趟门,至于嘛!”钱阿姨只是保姆,于是闭了嘴,夏月舒的事轮不到她来置喙。白茶是晚辈,又是工作人员,夏月舒理论上是她的老板,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也安静了。张利见夏月舒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很是生气,给黎子星发完短信,“啪”的一声将手机重重拍在了茶几上。“利姐”夏月舒知道张利生气了,开口就是娇娇嗲嗲的声音,换作平时,也许有用,可现在不行,张利板着脸,声音更是冷漠。“小舒,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出去买了个东西而已”看着茶几上的蛋糕,张利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还是觉得黎总会信?你就不怕黎总生气?”一提到黎子星,夏月舒心虚的同时,更有几分慌张与害怕,她这算是顶风作案了,可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买戒指求婚,底气又很足。“为什么不信?我就是去买东西了,而且也没出什么事,黎子星有什么好生气的!”“好!那等会黎总回来,别指望我帮你,自己解决吧!”夏月舒太不懂事了,但张利只是经纪人,没什么立场教育她,这事只能交给黎子星。于是张利说完就直接上了楼,顺便叫走了白茶。钱阿姨见大家都散了,她一个保姆待这干嘛,于是也回了屋子。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就剩夏月舒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木木地看着眼前的蛋糕,完全不明白,只是偷跑出去买个东西而已,大家为什么要生气。不消片刻,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没几秒钟,门被非常大力地推开,撞到墙面,“砰”的一声,吓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夏月舒。夏月舒不开心地站起身,刚想责问黎子星干嘛这么大力开门,就发现对方脸色极其难看,平时温柔如水的桃花眼,此刻满是怒火,直勾勾盯着自己,像盯上猎物的猛兽,可怕极了。“你去哪了?”黎子星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火,但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身后的李秘书,见形势不妙,悄悄离开,并将门关上。夏月舒从没见过黎子星这般生气,刚刚还理直气壮,这会怯怯地将蛋糕拿起,递给黎子星。“我我去买蛋糕”“撒谎!”黎子星猛地一挥臂,蛋糕被摔在一旁的地上,包装盒并不严实,直接被砸散开,白色的奶油溅了一地。本还心虚害怕的夏月舒,见了这幕,直接炸毛了,大声回怼:“你干嘛!我特地给你买的!”
黎子星已经气红了眼,脾气都快控制不住,仅存的理智,让她咬着牙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去哪了?”“我去买蛋糕!你不是看见了吗?!”“夏月舒,你是把我当傻子吗?!”黎子星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夏月舒黎子星慢慢握紧右手,然后放下,即使气得浑身微颤,她还是舍不得伤害夏月舒一分一毫。可夏月舒并不知情,她看着黎子星的动作,泪如决堤,带着哭腔质问:“黎子星你是想打我吗?”黎子星看着夏月舒哭得梨花带泪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夏月舒,她永远没办法狠下心,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泪,夏月舒却如受惊的小鸟,向后退了一步。“你不要碰我!”“王八蛋!”“暴力狂!”夏月舒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黎子星的心脏,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担心着急了一下午,发了疯般的找人,得来的却是“暴力狂”的称谓。“夏月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夏月舒哭红了眼,字字如吼,她难过极了,最宠爱她的人,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想伤害她,气到失了智的小狐狸,将口袋里的戒指盒掏出,朝着黎子星就扔了出去。“我才不要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暴力狂!”粉色的盒子砸在黎子星的肩,然后弹落在茶几旁边,夏月舒的口不择言,让黎子星不可置信,震惊之余,黎子星发觉心里一直逃避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真真切切的答案,可她还是抱着希望,开了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夏月舒,你在乎过我吗?”“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会担心受怕吗?”黎子星的问题,愈发的具象,夏月舒从一开始想回答“有”,慢慢缄口不言,她说不出。一直以来,夏月舒都是随心所欲的,只要她不开心,就闹脾气,不管是不是黎子星的错,她都要黎子星哄,甚至故意找茬,从未在乎过黎子星是什么感受、什么心情,黎子星对她的好,仿佛理所应当。所以,夏月舒根本没想过黎子星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会自我地认为黎子星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认为黎子星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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