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节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时,顾荆之刚好气得把手机扔出去。他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又去把扔出去的手机捡回来……还行,有地毯,手机有钢化膜,没摔坏。顾飞白一看顾荆之那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萧良节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顾飞白已经拿来了膏药:“哥,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到底怎么了?”只有萧良节还在状况外。顾荆之说:“我腰上有旧伤,这两天因为要下雨总是阴沉沉的,所以才会发作起来。”顾飞白说:“可我看你这次似乎格外严重。”“腰伤发作……”萧良节喃喃道,看向顾荆之,“是因为之前在你们公司?”他酒醒之后不是完全不记得喝醉时发生的事,比如说他就记得把顾荆之扑倒在沙发上时顾荆之发出的闷哼。那估计就是腰背被撞了一下所引起的不适,这次他腰伤发作比之前更剧烈,应该也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又受过伤的缘故。“荆哥,对不起啊。”萧良节愧疚地说。“不关你的事。”顾荆之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知道。”萧良节说:“要不,我给你揉揉?”顾荆之挑了挑眉,问:“你会吗?”“会的。”萧良节说,“我之前在家时,也经常给奶奶揉腰捶背,时间长了,也就有些无师自通了。”“那行。”顾荆之说着就趴在了沙发上,“让我看看你的手艺。”萧良节站在沙发前,没有立即下手,而是先给顾荆之上眼药:“先说好,我这可不是什么正经师傅的手艺,要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记得直说出来。”顾荆之笑道:“没事,你放心大胆地揉就行。反正我这一临近下雨天就腰疼的毛病已经有十几年了,属于沉疴旧疾,不是正经学过的人来揉就能根除的。”萧良节心上某处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摸到顾荆之的腰时,手都有些发抖。好在初时的紧张退去,他很快就熟络起来。多年给章淑华揉肩捶背的功夫到底不是白干的,在他的揉捏下,顾荆之趴在沙发上舒服地哼哼起来,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值得一提的是,顾荆之的腰十分漂亮,虽然不是刻意锻炼过的紧致腰身,腰上有一些肉感,但并不累赘。萧良节揉着揉着就涌出了坏水,趁着顾荆之沉迷享受,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一下让顾荆之打了个激灵,他忽然想起喝醉酒的萧良节在他脸上亲的那一下,他问:“你还记得你喝醉了之后都干了什么吗?”“啊?”萧良节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我还干了什么吗?”听这话就是不记得了,要不然他应该会永远躲起来不见他。这么一想,顾荆之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调侃道:“没事,就是想起那天我带你去公司,本来是打算躲蚊子的,谁知道花露水没用上,倒是把贺澄的酒喝了不少,你还记得第二天早上他的表情吗?”萧良节昂着脖子说:“我记得他干什么。”
“也对。”顾荆之哼道,“好了,差不多了,吃饭吧。”“嗯,好的。”萧良节嘴上说着好好好,但他的眼睛却始终在顾荆之腰腹处乱瞟。顾荆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待会儿我带飞白出去玩,你要不要也一起啊?”萧良节说:“轮滑?”“是啊。”顾荆之说,“轮滑鞋都已经给他买了,总不能不学了。难道说,你还是不打算收下我送你的礼物吗?”“好啊。” 我们一起玩轮滑“你把我拉出来干什么!他玩轮滑又不关我的事。”顾飞白奋力挣扎着,满脑子都想着回家睡觉。顾荆之看了顾飞白一眼,抓着他胳膊的手未松半分力道:“你还是把大喊大叫的力气放在自己脚上吧。今天我也不指望你学会什么动作,可要是再摔跤,别怪我把你未来几天的饭钱克扣一半。”顾飞白鼓着腮帮子瞪着顾荆之,那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封建社会的剥削阶级。不过,顾荆之“威胁”完之后就没再管他,而是看着穿着轮滑鞋慢悠悠滑过来的萧良节,双脚并拢,双手背后,一张脸绷得挺严肃的模样,说道:“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谢谢。”萧良节说。他倒不是因为想装样子,只不过是因为太久没碰这玩意儿,多少有点心里发慌,所以才把脸绷得像个夜叉一样,极力掩饰心中的恐慌。“穿着合适吗?”顾荆之问。“挺好的。”萧良节说,“感觉还不错。”顾荆之心觉满意,往顾飞白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顾飞白翻白眼:“不就滑了一圈嘛,有什么好炫耀的。”顾荆之抱着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这的确没什么可炫耀的。但不像某些人,连站都站不起来,那才光荣呢!”“……”顾飞白瘪嘴,猛推了一把顾荆之,“你滚,这哥哥我不要了,扔大街上,谁爱要谁要!”“飞白,”萧良节说,“不能这么说。”然而顾荆之却分毫未动,眼神中流露出对顾飞白的鄙夷不屑。他点点头,脚一蹬就冲了出去,潇洒地滑出去十几米,又围着萧良节转了一个圈后,他带着点哭腔说:“我弟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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