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之心里被塞得满满的。虽然这里有顾飞白和罗丽丽在,但他还是忍不住环住了萧良节的脖颈,稍一低头就吻住了萧良节的嘴唇。他本来是想好好感受一下的,然而罗丽丽端着长寿面走出来,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就咳嗽了一声,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好继续,只能点到为止了。“婶子……”萧良节怨气十足地说,“你有事吗?”罗丽丽把碗放在桌子上,哼了一声:“这不是你求着我做长寿面,帮你一起布置的时候了?用完就扔,小渣男。”“哦!”顾荆之看向萧良节,“那确实是个小渣男。”萧良节被联合怼了一遍,小小地沮丧了一秒。一秒过后,他就推搡着顾荆之去吃长寿面,一边看着一边叮嘱道:“要一口吃完,不能咬断,不然就不灵了。”顾荆之知道长寿面的意思,本来信心十足能一口吸溜完的。可在听萧良节说了那么多遍“不要咬断”之后,他反而有些紧张了,夹着面条迟迟不敢下嘴。罗丽丽看出顾荆之的窘迫,说了萧良节一句:“让他自己吃,你别插嘴了。”萧良节瘪了瘪嘴,倒是真的不言语了。他托腮静静看着顾荆之吃面,自动给顾荆之开了一层柔光滤镜。现在的他眼中,顾荆之全身上下都泛着粉红色的光,让他有点像个如饥似渴的老流氓,脑子里总是会不时冒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根面条被完完整整地吃进了肚子里,萧良节忍不住鼓起了掌:“好厉害!”顾飞白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傻了吗?”顾荆之也笑了笑:“只是吃个面条而已。”罗丽丽在一边看着,本来挺欣慰的。谁知道下一秒萧良节就抱着顾荆之亲了上去,她顿时就没眼看了。“哎哟,我的天哪。”她赶紧转过身,又觉得不够,径直走进了卧室。靠在门上的时候,她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火热了吗?动不动就抱着啃?”她记得刚和关富平结婚那会儿,也有点热恋期的感觉。平常洗个漱或者扫个地的功夫,关富平就会从背后偷袭抱住她。亲密地磨蹭一会儿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这对她来说已经十分腻歪,只要想起来脸就会发热,可如今和萧良节他们比起来,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有可比性。“1,2,3……”罗丽丽掰着手指头数他们今天晚上已经亲亲抱抱多少次呢,刚吃完蛋糕的关哲看见她靠在门上,嘴里念念有词,问道:“妈妈,你在干嘛?”罗丽丽一个激灵:“我什么都没看见!”关哲满脸疑惑:“没看见什么?”“奥,是你啊,那没事了。”罗丽丽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那么美好
回到家里后,顾飞白果断选择回房间睡觉:“你们找别的地方腻歪去,别来烦我!”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在萧良节家里切蛋糕的时候就又抱又亲,天彻底黑下来要回家了,萧良节也得跟着,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他就不明白了,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俩人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何必要这么寸步不离的?萧良节低声对顾飞白说:“我要是就想烦你呢?”顾飞白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少犯贱!”萧良节拍拍胸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荆哥,你看他……”顾飞白:“……”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当绿茶和狐媚子的本事呢?“好了,别逗他了。”顾荆之说,“飞白,你去洗澡吧,然后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顿了顿,再看向萧良节:“怎么,他要上学,你就不用了吗?”“那浴室只有一个花洒,只能一个个来啊。”萧良节说,“不如,我和荆哥先洗?”“你想得美!”顾飞白跺了跺脚,那眼神仿佛要把萧良节吃了,“给我好好等着。”目送顾飞白进了浴室,顾荆之看着萧良节,问:“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你那句话,我可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什么,就跟他开个玩笑而已。”萧良节抱着顾荆之,企鹅一样往沙发那边走,“他果然跑了,哈哈哈!”很快两人就一起倒在了沙发上,他说:“今晚想在我这里留宿?”萧良节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你觉得我都已经在这里了,还可能走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想陪着你,多陪着你。”顾荆之低声对萧良节说:“我又不会跑,今天在,明天也在,永远都在。”“那我就想留在这里不可以吗?”萧良节自知说不过,就开始耍赖皮,“难道你要把我赶走?”顾荆之说:“说什么傻话呢。”他总觉得,萧良节看似和他十分亲密,天天荆哥长荆哥短,但其实他从未真正敞开心扉。过去的经历让他总在顾忌着什么,而这样的心结,有一天可能会变成一把利剑刺向他们,他们可能会吵架,会闹别扭。或者更糟。这时,萧良节从他身上爬起来,说:“荆哥,之前去蛋糕店订蛋糕的时候,飞白跟我说,当时他会撞到我们亲密并非偶然,而是因为贺澄给他提了个醒。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在我的印象里,似乎并未同他坦白过我们的事。”顾荆之说:“贺澄确实是工于心计,很多时候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学计算机的,倒像是学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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