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萧良节说,“离我远点,身上一股汗味。”陶广嘻嘻哈哈地说:“你不生气了?”萧良节哼了一声:“跟你生气,太不值得了。”得到了爸爸的谅解,陶广很快又开始犯浑。他躺在床上,挥舞着手脚撒泼道:“我好饿啊,我要吃饭!”“没有饭,饿着。”陶广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低头玩手机的萧良节,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打眼一看,这是一边跟自己打嘴架,一边还能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这心分二用的本事真是够可以的。“你还给我!”萧良节说。“哎,别着急。”陶广把手机揣进兜里,站得离他远远的,“我有事想跟你说。”萧良节:“有屁快放!”“你个见色忘义的狗玩意儿。”陶广没好气地说,“怎么就不问问是什么事。”“是什么?”萧良节问。他都想好了,但凡陶广说的是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事,他就直接把他捆了,摁在地上揍一顿。陶广清了清嗓子,说道:“章婵回国了。”萧良节一下来精神了:“谁回国了?”他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章婵。”陶广又重复了一边,“是何老太太的侄孙女,你的姐姐,之前到国外留学的章婵女士。”萧良节说:“她回来干什么?”章婵18岁到国外留学,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她是早就读完了本科,取得了学士学位,但她并不打算继续往上读研究生,当然,她也不打算回国,中间只在章淑华病危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之后,她就一直留在国外工作,花的比挣的多。就连一向将她捧为掌上明珠的亲生父母,都对她大手大脚的花销颇有微词。章小姐在国外的生活很潇洒,回来干什么?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混不下去了?“她说是想家了,就决定回国发展。”陶广说,“还向我问起了关于你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一个字都没跟她说。至于她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找到你的消息,我就管不了了。”“好。”萧良节点头,“这就够了,谢谢你。”“倒是不用谢。”陶广说,“章婵回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人头疼的是,她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萧良节说:“跟我没关系。”“这么绝情啊。”陶广看着他,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显然是早就料到萧良节会这么回答,“还有一件事,她回来之后一直都说想来看看你,而且你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高考了,她应该会在你高考前后来看你。她那个人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什么,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啊,既然说了要来江州,那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来,到时候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怎么说,你之前也叫她一声姐姐。何阿姨是对你不怎么样,可是章婵从没做过害你的事,别太冷落她,让她没面子。”“我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萧良节说,“荆哥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陶广骄傲地点了点头:“那当然了,像老子这么讲义气的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7号这天,一大早上,太阳还没起床,罗丽丽就先忙活起来。她怕萧良节醒得太早,考试的时候没精神,就没叫他。一个人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被她吵醒的关富平不禁有了意见:“今天是萧良节考试,怎么我看你比他还要紧张?”罗丽丽说:“高考是一个残酷的战争,我得亲自去给他助阵啊。你还要上班,再睡一会儿吧。”说是让关富平再说一会儿,但关富平的眼睛还没重新闭上,罗丽丽就拍了拍他的大腿,穿着旗袍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关富平皱着眉:“你还让不让我睡了。”“我当然让你睡,可是给个评价也费不了你多少功夫,”罗丽丽说,“赶紧的,别墨迹。”关富平说:“这粉色的衣服太嫩了,衬得你又老又黑。你还是赶紧换了,穿平常的衣服吧。”罗丽丽刚才还呲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她一巴掌拍在关富平大腿上,力道之大声音之响,已经让关富平嗷嗷直叫,也让关哲从睡梦中惊醒。就这样,罗丽丽还觉得不够,她的手稍一转弯。绕到了大腿内侧,抓住一块软肉就使劲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说谁又老又黑!”关富平疼得直冒眼泪花:“我错了,我错了!”“咔嚓”一声,罗丽丽好不容易养长的小拇指的指甲折了,她更加怒火中烧:“你还敢还手?”“啊?”关富平瞪大了眼睛,简直没处说理去,“我什么都没干啊!”“你还敢顶嘴!”说着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背上。在关富平的连声讨饶中,罗丽丽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不过,那身新买的粉色旗袍最终也没穿去给萧良节助威。到了考场之后,她看见不少家长都穿着花花绿绿的旗袍,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那精致的妆容,让罗丽丽十分羡慕。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好多年前买的黑白格子的连衣裙,穿身上跟行走的斑马线似的,越发让罗丽丽感到生气。她愤怒地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关富平的电话,一边走到人稍微不那么多的地方,准备对关富平进行一番“思想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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