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只有景致的脚尖戳戳它pi股的时候,它才往前蹦一蹦。景致蹲下来,坏心眼地揪起它一只耳朵:“再不走,今晚就红烧了你。”它似乎听懂了,四脚并用,飞快溜走,惹得景致发笑。虽是二月末的光景,但细看之下,处处有着春的影子,残雪压枝下已有嫩草露尖。景致观察了一会儿,很是舒畅顺意。等回过头要去找那只兔子的时候,她才发现程寄就低头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身旁掩映着一株珍珠梅,浑身白色的运动套装,宛若落雪压松竹,云海尘清。再定睛一看,那只傻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他脚边上,而且不要命地嗅咬着程寄的裤脚。“在那儿站着干嘛?”程寄回来看见她有一会儿了。“在看草。”景致连忙走过去,蹲下去,想把这只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兔子抱起来。程寄似乎是料到了,他把脚往后一退,将小兔子推在身后,离景致的手又远了一寸。冬日阳光刺眼,景致蹲在地上,仰头眯着眼看他。程寄运动完,额头微微出汗,衣角还带着清晨的浸冷。他垂着目光,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把它养傻了。”声音冷然,景致还没有回过味,他就带着球拍走回屋里。原来还在生气啊,景致叹了口气。她揪起兔子,拍了拍兔子身上的草屑,闷闷地说:“小心真被吃了。”陈管家准备的brunch有玉米笋,面包,牛排和一些水果沙拉。程寄坐在景致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动作娴雅,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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