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他人也都摇摇头,真不像是瞒着她。景致给他打过电话,但电话那头是空洞的忙音,什么回复也没有。景致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痴痴地看着窗外。她好像变成了个傻女。程寄离开的时候是十一月末的深秋,北京的银杏已经到了最美的欣赏期。景致没有见到他。那天她去找了陆义森。之前戴鸣霞要找的电商老板显然不靠谱,本来答应得好好的投资,忽然就翻脸不认人,戴鸣霞陷入焦虑,景致说她去找一个靠谱的,唯一的要求是这部剧的男主角得留给温以泽。戴鸣霞当然没意见。于是景致来找陆义森,开门见山就说要做生意。陆义森一身正装,唯独脚上踩着拖鞋,不改岭南做派,他坐在总裁办的办公室,问:“程小姐是出于什么原因找上我的?程寄吗?”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问景致是不是借着程寄的关系来和他做生意的。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怒气,各种话头往程寄身上引。景致觉得他很奇怪。好像所有人都在期待她和程寄的结局,以好奇,以嫉妒,想要看看究竟是灰姑娘版的成人童话,还是又是个圈子里令人唏嘘不已的老掉牙。但他竟然没有往这方面打探的欲望,反而有些替朋友打抱不平。景致笑笑说:“怎么会呢,我以为你不会忘了我这个老同学,虽然只是小学时候的老同学。”景致在气人方面和程寄学得十足十,果然她看到陆义森破了功,大剌剌地翘着二郎腿的坐姿,变得端正,他以为景致知道了他曾在程寄面前说她私事,尴尬地笑说:“啊!老同学,老同学当然比程寄亲。”他们这次见面,先简略地谈了下合作。随后陆义森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给她。那东西景致再熟悉不过,是那个深蓝色的戒指盒,去年跨年的时候,程寄穿过风雪,送到她手上。距离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景致没有接过,怔怔地看着闪着光的丝绒,问:“他呢。”他指了指上面,意思是说飞机已经起飞,景致追不上了。“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自毁前程,程老爷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知道被流放哪里去了,谁都联系不上。”“程老爷子?”景致讶然出声。“当然了,坊间传闻说什么病入膏肓,无非就是他们这些人精的小把戏,他要真的选出当家人才是真,毕竟他真的老了。”“原来是这样。”景致听到自己一声叹息。除了戒指盒,那天景致还免费听了个八卦,圈中辛密。陆义森告诉她,圈里有对玩得很开,几乎各过各的夫妻,因为协议结婚,所以也没什么感情,或许也有感情,为彼此改变停留过,但他们的感情很快就破裂。他们有一个儿子,但由于夫妻两这种情况,对这个儿子倾注的爱有多少,有多重,可想而知。这个儿子在父亲家住一段时间,之后又流转到妈妈家,最后在爷爷家住的时间最长。他说他小时候喜欢他妈妈多一些,因为他妈妈会给他讲很多关于小朋友的故事,听故事的时候,他喜欢把脸埋在他妈妈的肚子上。有一天,他忽然被妈妈肚子的涌动吓了一跳,好像里面住了另一个小孩。“被吓到了吗?”妈妈看着眼前孩子因为好奇而睁着很大的眼睛,她摸着他的脑袋,如实地告诉他:“里面有个和你一样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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