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悔这一说。只是这世间贪心的人太多,看腻了的风景,也不愿放手。一群鸽子在高耸的楼房间飞翔,矫健有力,忽高忽低。程临岚忽然轻声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爸爸,你输了。”收回目光后,对着剩下的两人笑笑:“别管他们,我们玩自己的。”被程寄拖上车后,景致问:“干嘛回公寓,程公馆不好吗?人多热闹。”本来她还和叶柠他们约了敷面膜看电影。程寄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目光似水,景致的手被程寄捏在手里,反复搓磨,渐渐起了温度。景致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你怎么在他们面前说。”“嗯?说什么?”程寄明知故问。“谁知道。”景致和他打太极,猛打了程寄的手,想抽离,但始终被紧紧攥着。两人的手掌相互贴着。景致却凭空摸到一泵一泵的跳动感。昏暗的光线中,程寄的眼眸又清又亮,克制着说:“就算不说这样的话,她们就不会想吗?晚上我们还是睡一起。”他这个人就是有本事把一句混不吝的话说得一本正经,再配上那副清冷的面孔,景致不自然地撇开目光,追着外面渐渐西沉的夕阳。那枚酒浸的鸭蛋黄跃入地平线,景致听到程寄对司机说:“诺亚,可否请你开快点,我肚子饿了。”诺亚没听出话里的含义,很客气地说:“当然可以,程先生。”巴黎的那套公寓没有管家,平时只有个工人一周来两次,清扫浮尘。如果程寄要来长住的话,程公馆的秦管家会拨几个工人过来。他们的手在进门的时候松开,但很快,程寄就开始忙碌,摸到身后,掌住她的后脑勺,让景致与她接吻。舌尖相缠,又轻又凉,渐渐湿热,变得粗重。景致沉浸于真实的触摸与柔软细腻,后来才意识到粗重的还有呼吸声,后背顶压在白墙,有些痛感,但又不会让人难受。反而让她沉迷于这种酸爽的痛感。爆裂又温柔。景致不像以往穿着修身的裙子,优美的曲线毕露,然而白t牛仔裤又是另外一种青春的风格。而且宽宽松松的,很方便程寄,不像之前那样修身的衣料,很紧,有时候景致为难他,特意会调整角度,把他的手夹在衣服里,动弹不得,只好一遍遍地求她,让她松开。以前是裙子的时候倒还好、现在是宽松的裤子,纽扣解开后,它自己就掉在地上,真的很像没有穿衣服。景致窘迫,为了避羞,更是要紧紧地缠着他。程寄抱着她往沙发走,不惜赞美之词:“那条婚纱就是你选的主纱吗?”景致哼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程寄坐在沙发上,让景致跪坐在他腿上,指尖掐住她下巴吻了吻,“你穿那条裙子真漂亮,就那条,不要再换了。”“嗯。”“在想什么?”程寄轻笑,手指揉捻的动作没停过,“我们做这么亲密的事情也在神游,好像我不够努力。”景致又开始进入了迷蒙的酥麻中,声音断断续续地回他:“我在想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等会儿吃什么?”程寄观察着景致,隔着衣服撩拨,看她哪里更舒适。随后拉着景致倒在沙发上:“等你还有力气想吃饭再说。”景致哪里肯如他愿,即使沉沦也挣扎着起来:“不行不行,明天下午还要去挪威看场地。”程寄憋得声音难受,舔着她的嘴唇止渴:“放到后天去,等会儿我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乖,”他摸了一把,拿掌心给景致看她自己的状态,“你自己也不想吗?”景致其实也挺愿意的,只不过她习惯了把事情都安排好,见程寄都安排妥当,她主动接纳他。他们的婚礼定在第二年的十月,挪威的一个小镇上。并不是很出名的旅游点。景致想举办一场森林婚礼,山林葱蓊辽阔,冰山凛然,和婚礼策划师沟通了一番后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属于挪威第二大城市卑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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