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你越界了。”手上力道收紧,嘉蓄扯过领带的同时凑了过去,程储偏过头,吻落在脸颊上。湿润的吻贴在面颊,嘉蓄说: “你肯定在骂我无理取闹,可以说出来啊,我喜欢你骂我。”“有病?”嘉蓄轻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哥哥,装了好久。”他继续轻吻着,手也慢慢地往劲瘦的腰上走,“可是做自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想把对你的喜欢一字一句挂在嘴上,永远让你知道。”程储瞥了眼窗外的风景,看见一片翠绿的竹林,幽静的,没什么人,突然道:“停车。”司机小梁愣了一下,疑惑地扭过头:“程总?”“停车。”程储重复了一遍,又问:“我还有领带在公司吗?”嘉蓄伸出手把程储胸口的领带抹平,“有,我买了很多的领带在公司,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好。”程储淡淡地说道:“下车。”“做什么?”程储甩开嘉蓄的手,修长的手指插进早上打的领带结里,喉结微微地滚动,下巴轻轻地扬起,冷声道:“下车。”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嘉蓄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丝毫没有下车的动作。一把拉开车门,程储一边扭开外套的扣子,一边拽着嘉蓄下车。下了车,翠绿的竹叶在晨露的滋润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嘉蓄抱着手臂,那双眼睛比晨露还要漂亮。把西装外套丢进车里,程储关上车门的同时嘱咐道:“小梁,你别下车。”车内的小梁快速地解开安全带,慌张地看向窗外,事态的发展让他有些担心。领带被一圈一圈地缠在手指上,程储将它绕成一个厚度, 他不喜欢暴力,大部分的时候,动口动脑都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动手动脚?对待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可以选择冷漠。冷漠可以解决50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只要他沉默,那些拿高薪酬的下属会总结归纳好所有选项,任凭他挑选最优解。只要他沉默,那些所谓的追求者都会被他散发出来的冷气吓得退避三舍,但是沉默并不代表他没有反应,不会反抗。拳头上挣来的面子,暴力中获得的权利,他一样会。程储直接朝着嘉蓄的脸上砸去,“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居然敢惦记我?”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家人,很久没有看过别人的脸色行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惦记着他,捉弄他,还敢用言语骚扰他。
“就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愈发惦记你,我喜欢你,程储。”嘉蓄轻飘飘接下这拳,理直气壮道: “而且我惦记你,怎么了?”“疯语!”“惦记你的人那么多,只有我能得到你。”嘉蓄躲避着袭面的劲风,“哥哥,你知道你喝了酒之后,嘴唇有多热?舌头有多红?那样的你,只有我能看见,以后光着身子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哥哥,你是我的,你明白吗?”程储没有多言,直接拎起嘉蓄的衣领,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拳。头迅速一偏,嘉蓄躲过这一拳,拳风擦过脸颊,带着阴沉怒气的重量。知道程储是动真格的,嘉蓄没打算愣着挨打,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腰腹用力,攥紧程储的手腕,猛地将他压靠在车门上,“哥哥,你打不过我的。”程储愤怒地瞪着他。眯起琉璃般的眼睛,嘉蓄强迫性地捏住程储的下巴,恶狠狠地就亲了上去。隔着厚重的铁皮小梁都能感受到热辣的氛围,他抽了张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口水顺着张合的嘴角流下,程储脸上出现几分狼狈,他绷着张脸,重重地朝着嘴里的舌头咬去。嘉蓄吃过一次亏,舌头变成滑腻的蛇,光速的退出,他抿了抿嘴唇,双手依旧死死地按着程储,笑道:“宝贝儿,你的味道真好。”忍无可忍,如墨的发丝被风吹过,程储趁机抓住嘉蓄的头发,用力地扯了扯,嘉蓄吃痛,程储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莹玉般的面庞,冲着他的膝盖猛地踢了一脚。遭受了两次重击,嘉蓄跪在地上,脆弱地仰着头看着程储,“疼。”程储脸色极其阴沉,他蹲下身子,掐住嘉蓄的脸,“不要让我在公司、在我家、在任何地方再看到你。”“我会告状的。”把领带丢在嘉蓄身上,程储丝毫没有往心里去,他直起腰来,走上车子,抽了张纸,优雅地擦了擦沾满口水的嘴角,冲着小梁喊道:“开车。”小梁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大发雷霆的程储。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动不动的嘉先生,他可是清楚地听到太太嘱咐程总说“照顾”、“关怀”的。现在这两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架,打着打着又缠在一起接吻……,这这这小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车辆是该启动还是不启动。“梁如城。”程储喊了他一声。蜷缩在一起的嘉蓄,看起来脆弱可怜,小梁忧心忡忡地望了望。程储重重地敲了一下车窗,又喊道:“梁如城。”小梁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急忙问道:“程总,嘉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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