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程储抓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陷入死循环的他,“你疯啦?那时候才几岁,懂什么是喜欢?”“那时候不知道,长大了,才知道我喜欢你。”嘉蓄捡起地上的衬衫,把程储结结实实地又绑了起来,“哥哥,可怜可怜我,我为程逞死过一次,你要你赔给我,才算数。”“歪理。再敢把我捆起来,”程储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急忙把程储抱在腿上,嘉蓄慌张地捂住他的一只耳朵,生怕他左耳进右耳出,郑重地说道:“永远、永远不要放过我。”永远两字很美好,手臂卡在腿弯,嘉蓄兴奋地横抱着程储转了几圈才回了床。做完一次,程储的嘴边被喂了点东西,他唇线紧绷,不肯张嘴。“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嘉蓄哄道:“这时候就不要讲究了,反正脏的是我的床。”“吃两口,不吃的话,等会儿没力气。哥哥,乖,啊——。”“好吧,我帮你把手解开,你自己吃。”进食的本能在叫嚣,程储沉住气,最终还是吃了点东西。笑意映照在嘉蓄的双眸里,他小心翼翼地喂了程储不少水。吃完东西的下一秒,程储再次被抱在腿上。时而被推上浪尖,时而被巨浪吞噬,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发白。得偿所愿的嘉蓄道:“求我。”“啪!”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谪仙般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扭曲,嘉蓄舔了舔嘴角,“哥哥,我喜欢看你害怕的表情。”满背都是冷汗,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睛变得通红,程储说不出求人的话,只能用力地抓着嘉蓄的后背,溃不成军。一道白光闪过,程储脱力地看着天花板,轻飘飘的一句话钻进他的大脑里——“哥哥,你尿了。”屈辱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程储全身在发抖。“脏坏了,”嘉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明明做了恶魔般的事情,却带着天仙似的笑容,“像是我的一块小抹布。” 45“哥哥,你脏兮兮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程储失去意识前,嘉蓄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耳垂不断地重复着主权关系。野兽般占有的行为,屈辱不堪的欲望,恍惚间好像一场噩梦。梦醒的那一瞬间,程储第一次厌恶自己强大的脑容量。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有忘记。清醒的、记忆深刻的。艰难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腰快断了,下半身麻木得感受不到痛觉。
手指抓紧床单,程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蒙骗、欺辱。无法控制本能,高傲的自尊被踩在脚下,身体被不知疲倦地掌控。被玩弄,然后崩溃。一想到此,程储的眼前似乎蒙上一层透明的雾气,雾气逐渐发红、发热。这个兔崽子敢上他,这口气,他不可能白白咽下,强装镇定地掀开被子,皮肤是清爽干燥的,可上面遍布着……数不清的亲痕咬痕。不知轻重、为所欲为,顷刻间拳头握紧,程储僵硬地靠在床头,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时光无法倒流,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愤怒只会影响判断,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过了许久,程储才慢慢地恢复冷静。面无表情地摸着湿润的眼角,瞳孔逐渐变得清明,这才发现卧室里空荡荡的,罪魁祸首早就没了影。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程储坐在床边,发现地上没有他的衣服,扶着腰披上一件浴袍,朝门的方向走去。他倒是希望门外的是嘉蓄,不喜欢暴力的他,现在很想扇对方两巴掌。双腿有些发软,程储的移动速度不是很快。打开门,门外站得竟然是小梁。小梁抱着一个保温桶,低着头站在门口。浴袍的下摆刚好垂在膝盖,程储的小腿肚上还印着几个鲜红的牙印,吓得小梁连忙闭上眼睛,“程、程总……”程储疑惑,“你怎么知道这里?”小梁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保温桶,“太太让我给您送点汤,要您趁热喝。”掀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程储看了一眼,海参羊肚菌。是补汤,滋补养肾。唇线绷紧,程储问道:“谁给你的?”小梁错愕道:“太太。”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小梁斟酌再三:“是嘉少爷说太太给您送的。”“很好,”眼里充满屈辱的怒火,程储平静道:“我不需要。”小梁偷瞄了一眼程储难看的脸色,没敢说话。“汤,你留着喝。”程储突然张开手,“把你的烟给我。”“哦哦。”小梁急忙从兜里取出一包烟送到程储手上。关上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程储半垂着眼睑,点燃了一支烟,。不知道哪里的窗户没有关好,有风漏了进来,这支烟,风抽一半,他抽一半。白色的烟雾缭绕,遮挡住他的视线,一截烟灰落了下来,掉在地板上,程储突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嘉蓄的那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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