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地让ada觉得窒息。“走吧。”“我不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ada趴在椅背上哭泣,“程总,我一进嘉程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跟着你,陪着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爱”字说出口的瞬间,程储有了厌烦的情绪,“你跟了我那么久,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背叛和算计,你一个都不少。”手指抠得发白,ada的情绪变得激动,“程储!你根本没有心,我那么爱你,你一点”“够了。”程储打断了她,他的声音极淡,也极其冷漠,“恶心,假亲子鉴定是伍敬山给你做的。”ada崩溃到全身发抖。叫郑查过来的间隙,程储打开了保险箱。随车行走的保险箱里藏着大大小小的报告,有些有用,有些没用。程储一向喜欢有备无患,他取出一份,扔到ada的面前。上面明明确确写着伍敬山的基因符合她肚子里孩子的遗传基因条件。捏着文件的手越收越紧,ada把报告揉成一团,哭着恳求道:“对不起,对不起程总,是他威胁我”“ada,你很漂亮,学历也不错,前途无限的你居然在伍敬山那种肥腻的公猪上犯错误,”程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更恶心了。”这一刀比什么来的都疼痛,伍敬山破产后,她已经无处可去,程储那边她已经回不去了,只能铤而走险,求助程朝,或许还有一线翻身的机会。完了,现在什么都完了ada捂着脸痛苦不堪。郑查很快就出现在老宅,程储让他把ada送回伍敬山的地方,冰冷地说道:“虽然他破产了,可是给他养孩子的钱一分都能少,让法务给他发函。”“好的,程总。”人都走完了,程储不急不忙地吃了几口冷掉的虾,放下了筷子。他走到后院,泳池边上随意扔着衣服和鞋子,泳池里嘉蓄长发披散,肌肉轮廓流畅,透明的水珠透着莹润的光。程储看了他一眼,“你爸去看你妈了。”嘉蓄还在生气,没打算理他,咕噜咕噜地准备往下沉。程储也没打算哄孩子,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砰——”高高溅起的水花弄湿了程储的侧脸。嘉蓄从水底钻出水面,伸手就握住了程储的足踝。裤脚一下子就变得湿哒哒的,淅淅沥沥的水蜿蜒进了脚后跟。“外公不让我爸把我妈带走,只能每年回来看看她。”黯然神伤的模样让程储顿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嘉蓄,十六年,太遥远了,很多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我相信,那时候我应该还是心地善良的。
我让你喊我哥哥,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没有价值的小孩最容易被抛下,丢了性命。所以,我没有害你,我也想过办法救你。”不知道嘉蓄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程储用最直白的话补充道:“意思是——我没有欠你,知道吗?”嘉蓄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趴在岸边。黑色的长发耷拉在冷白的皮肉上,委委屈屈的。从今以后,程储不想还有纠缠,他又一次重复,“听懂了吗?”垂着脑袋,嘉蓄似乎真的在想东西,程储没有走,安安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过了许久,嘉蓄抬起头,冷不丁地问道:“你碰她了吗?”又来了,抓不到重点,听不懂人话,程储冷冷地看着他,“与你有关系吗?”“那孩子是你的吗?”“不是。”程储停顿了一下,反问道:“刚才那场满是算计的烂戏,舒服吗?”“难受。”嘉蓄的心都快痛了,他努力想掉几颗眼泪,“看见哥哥的世界里出现除了我以外的孩子,我变得好焦虑,好难受,烦躁的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那拙劣的表演。”程储类比道:“同样的,让我不舒服。”“可是,哥哥,我是我,她是她啊!”手伸进裤管,冰冷的手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嘉蓄目光灼灼,“你是我的,她配吗?”作者有话说:程储:白眼 54上身微微前倾,嘉蓄一只手贴在光滑的池壁,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程储的脚踝。固执己见的小孩,程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忘记我对你的警告?”嘉蓄仰着脸,咬着嘴唇,“哥哥,和我试试吧,我会乖的,都听你的。”程储没有反应,嘉蓄也没有松手,湿漉漉的水胡乱地滋润着脚踝处的皮肤。湿滑冰冷的像一条蛇。鞋尖尖锐,程储用它抵住嘉蓄的下颚。对人来说,这是莫大的侮辱,是领地上的践踏,是人格上的轻蔑,程储还是做了,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有大把的人想和我在一起,我凭什么答应你?”不等嘉蓄回答,程储弓起脚背,杠杆的力量没让嘉蓄开口说出一个字。“我不可能答应你。”程储的声音极其冷淡,“同样的,你不配,松手。”“哪里不……配?”每说一个字,程储就会加重一分力道,压得嘉蓄说不出更多的混话。说不出来话来的嘉蓄只好用鼻子重重地呼气来表示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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