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射箭吗?”凌行舟问。“不会。”虞亦廷温柔笑道:“恰好这个不会,麻烦你教我了。”凌行舟长舒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一个虞亦廷不会的。今天拍摄,整个场馆包场,二楼没人。凌行舟拉着虞亦廷找到场馆里的工作人员,稍微科普了一下射箭知识后,凌行舟上手拉弓射箭,先来了一次。“八环。”凌行舟歪头看向虞亦廷,“还不错吧,我已经好久没玩了,手生了。”“很好。”虞亦廷夸他,“教教我。”凌行舟开始他事无巨细地教学,先介绍了一下场馆里弓箭上各个部分的作用,然后从站姿,搭弓姿势,到开弓,射出,每一步都仔细地上手教着虞亦廷,怕他第一次射箭失败没有自信心,凌行舟还特意站在他身后带着他射箭一次。虞亦廷不负他的教导,半个小时后就能自己独立玩起来,而且可能是他射击不错的原因,准头很好。凌行舟见状兴致勃勃地要和他来一个射箭比赛,输的人承包晚上六个人的晚饭。虞亦廷刚开始占上风,中间的时候连输了几次,最后堪堪追上凌行舟,但是还是差了一点。“哼哼,你今天刚学能这样就很不错了,一天就像超过师父,胆子真大。”凌行舟拍拍虞亦廷的肩膀,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虞亦廷看着他耍宝,眼中笑意盈盈。凌行舟还没玩够,说要再比一次,虞亦廷刚答应,一旁的工作人员拿了一个手机过来和虞亦廷低语了几句。凌行舟已经站起来,回头一看,虞亦廷都走到镜头外面。“临时有个电话。”虞亦廷远远地和他比了个手势,凌行舟回了一个“ok”。凌行舟已经习惯虞亦廷会被工作随时随地叫走,可虞亦廷一走,他一下子没了兴致。可能在热恋期都很喜欢和男朋友整天黏在一起,凌行舟循着虞亦廷走的方向找了过去。虞亦廷走到没人的空地,回拨回去。“小清。”工作人员说他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一看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打来的。虞亦廷没有给虞亦清的新号码备注,也不怕工作人员知道。“哥……”听到虞亦廷的声音,虞亦清反而语塞,一点也不像是着急有事找他的样子。
“怎么了?”虞亦廷奇怪,前两天他刚和闵诗宁联系过,虞书锋的人去法国并没有找到虞亦清,加上最近虞亦廷自己事情的动静,虞书锋又把目光转到虞亦廷身上,很久没有过问虞亦清的事了。“哥,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小舟领证了。”虞亦清深吸一口气,还是问出这个问题。他许久不关注国内的新闻,如果不是偶然,他心血来潮想看看国内的娱乐圈现状,都要错过这件事。“你是在质问我吗?”虞亦廷避重就轻,反问道。“那就是真的了……”虞亦清轻声道,“哥,你现在在哪里?和他在一起吗?”“我们在拍节目,刚才在射箭馆。”虞亦廷飞速回道:“小清,你在法国好好待着,别乱跑。虽然虞书锋已经把找你的人都喊回去了,但是你也该明白,在一般情况下,只要我想,根本不会有人敢报我的料,我和凌行舟的事情分明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我已经和陈秋澈找到眉头,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彻底拉出来。”虞亦廷深吸一口气,“你行事莽撞,又很容易受情绪影响,不管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话,别放在心上,好好在法国待着,和闵诗宁好好在一起,别回来,听到没?”虞亦廷听出虞亦清话语中的不对劲,虞亦清平时情绪化严重,又加上随心所欲惯了,他今天来质问自己和凌行舟的事情,也是有可能是谁联系了他,和他说了些什么。虞亦廷不准备把虞亦清牵扯进自己要做的事情来,所以并没有告诉虞亦清多少细节。“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比箭吗?”虞亦清道:“那也是最后一次。”“记得。”他们第一次比箭并不愉快,或者说,在虞亦清成年之前,虞亦廷和虞亦清的关系一直都是降到冰点。虞亦清出生后,虞书锋明显的偏向,他将严厉和继承家业的希望寄托在大儿子身上,再把溺爱和慈父面孔给了另外一个人。自此,得到爱的人会怨恨得到权力和家业的人,而得到家业的也未尝没有渴望过父爱。两个儿子,硬生生地在无尽的暗示之下形同陌路。虞亦清疯狂地消耗着虞书锋的溺爱,虞书锋也无底线地满足他的所有欲望,他在外闯祸,虞书锋给他兜底,他疯狂地沉迷极限游戏,虞书锋也不管不顾。虞亦清如此长到十八岁,天不怕地不怕,跋扈骄傲的性子全部在一场射箭中打破。虞亦清十八岁那年,虞书锋二十四岁。虞书锋把他们带到射箭馆,让他们进行一场射箭比试,赢了的人可以真正获得进入衡尔药业集团的机会。虞书锋把他的继承权交给一场射箭比试。那时的虞亦廷已经知道虞书锋的真实面目,他清楚射箭比试才不是虞书锋决定谁能加入公司的手段,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着他们两个争斗。他们被要求蒙着眼睛比试,虞亦清蒙着眼睛射箭时,靶子前竖着是一颗苹果,虞亦清射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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