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蒋沅儿叹了口气,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觉得可以了。你们呢?”“可以了,”沈瑾白说着,活动了下手腕,“这话套得这么容易,我是真没想到。”那人一愣:“什么意思?”“大哥你信我,小弟真的愿效犬马之劳!”季陵还在演,一边演着,一边还爬到了栏杆边,从栏杆里伸出手去扑腾着。“滚开!”那人有些生气,伸脚便想把季陵踢开。季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脚,竟将那人直接从椅子上拽了下来。跟着进来的喽啰觉得不对,抄家伙就要上,还有人伸手探向怀中在掏些什么。季陵已经敏捷地起身,向后一退,而蒋沅儿拔下簪子三两下就戳开了牢门的锁,五人登时涌出牢门。沈瑾白飞起一脚,直把那想要掏药的喽啰踹倒在地上,又迅速回身直接抽了一巴掌给那想要偷袭她的喽啰。“废物,这种身手也想偷袭我?”沈瑾白骂着,又是狠狠一拳,刚才玩游戏时的暴躁气此刻都尽情地撒在了这群喽啰身上。这些人实在是不经打,沈瑾白和季陵两人便将拿着家伙的七八个喽啰全部打翻在地,而蒋沅儿扶着萧非紧紧跟在两人身后,陈广峻则是殿后。五人配合地相当默契,径直出了大门。天还没亮,门外只停着一辆马车,和两个守门的喽啰,沈瑾白和季陵一人一拳便全都解决了。“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刺激的越狱了,”蒋沅儿说,“竟然把马车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不止呢,”季陵掀开马车帘子,“我们的随身物品也都在这里……还真是贴心呢。”--------------------用幼稚的游戏互揭老底,这场游戏只有非非是赢家。(悄悄透一下,小白怕鸡这个梗,以后会有用) 破庙几人先察看了下周围环境,终于确定了,这里是城外偏僻的林子。“走吧?”季陵问。沈瑾白想了想,又回头看向方才关押他们的牢房。“等一下,”沈瑾白说着,回身就又走进了那牢房,从牢房里寻了一根绳子,把方才审问他们的头儿给敲晕绑了,又从牢房里拖了出来,“有个冯家的人在手上,查问起来更方便一些。”“也是,”陈广峻附和着,“我们总要将这为非作歹的冯家绳之以法的,如今证据不足,有他在会好一些。”“我们去哪?”蒋沅儿问,“我猜,冯家既然在岳州城嚣张到如此地步,甚至能光明正大潜入客栈下药抓人,我们再回去客栈只怕不太安全。”
“说的也是,”季陵道,“客栈暂时是回不去了,城里应该还可以进去,但需要乔装打扮一下。我们的行李还在客栈,得想办法拿回来。不然我们身无分文,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季兄此言有理,”陈广峻道,“那我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让萧姑娘好好休息,我和表妹趁机审问下这冯府的人。有劳蒋姑娘和季公子再进城一趟,去把我们重要的行李带回来,你二人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只得辛苦你们了。”“陈兄客气了。”季陵说。蒋沅儿倒是叹了口气:“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去偷自己的东西。”“不是偷,”陈广峻纠正着,“是带。”“一个意思,”蒋沅儿笑了笑,“若我们的行李还在客栈,客栈能让冯府的人那般嚣张地把我们绑来这里,怎么会轻易归还我们的行李?不就是偷嘛!”“蒋姑娘言重了,”季陵假意正色道,“有我在,直接抢也使得。”“还有药,”萧非突然开了口,“蒋姑娘,麻烦你们去药房里替我抓几味药,冯府的人有那么厉害的迷药,我得给大家把预防的药制出来。”沈瑾白听了,连忙去那被绑起来的人身上摸了一摸,想要找解药,可什么都没有。她又忙进屋去,在方才那想要掏药的人身上摸了一摸,只摸出了一个小药包。她把那小药包带出来给萧非瞧了,道:“只有这个,应当不是解药。”“的确不是。”萧非看起来有些失望。“制药需要多久?”陈广峻忙问。萧非看了看那药:“这药不难,我心里已经有了个方子,应该花不了太久。”“那我们快上车吧,”沈瑾白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她不放心地看了眼萧非,只觉萧非一脸虚弱,“这里还有人需要休息呢。”萧非此刻虽是被蒋沅儿扶着,但眼睛却全盯在沈瑾白身上。五人上了马车,三个姑娘挤在车厢里,那个被捆了的人质也被扔了进来,而陈广峻和季陵在前驾车。萧非在车厢里就软软地靠在沈瑾白的身上。“沈姑娘,你可以帮我寻纸笔来吗?我想将方子写下来?”萧非虚弱地说着。沈瑾白左看右看,可这车里实在没有纸笔,她便从那冯家爪牙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又拔下了自己的簪子,使劲儿在那人手臂上戳了一下,血水登时渗了出来。那人看起来要被疼醒了,沈瑾白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拳。“你说,我写。”沈瑾白道。蒋沅儿在一旁看着沈瑾白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由得感慨道:“不愧是沈姑娘啊,这找纸笔的方式就是和常人不同。”萧非只是笑了笑,道:“多谢沈姑娘了。”说罢,便把自己的方子告诉了沈瑾白,只是每一份药都故意说多了些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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