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人便是一阵轻蔑又放肆的大笑。沈瑾白听了,心中气急,又狠狠地刺了这人一剑,然后转身便回了屋,对着屋里的两人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表哥和蒋姑娘被擒了,北斗庄的人要来了。”“什么?”萧非有些奇怪,又忙问,“可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吗?”沈瑾白摇了摇头。宫袖也回答道:“奴婢一直在村外不远的地方守着,也没见有很多人进出这里。”“难不成真是见鬼了?”沈瑾白骂了一句,“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得赶紧走。”几人说着,宫袖便把萧非背在了背上。只是萧非嫌绑着的肚子碍事,干脆把那包袱扯了出来,随手丢在了一边。几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沈瑾白不住地分析着:“我们昨日便引起这些人注意了,他们昨日便在这里布下了陷阱。今日这荒村里,又有北斗庄来寻人的人,也有园子里防官府的人……都被我们碰上了。”“他们对我们的戒心也太大了些,”萧非说,“也不知是在防什么。”“我现在觉得,恐怕那条线索,都是故意抛出来的,只为将我们引来这里。我们总是要在这里起冲突的,然后他们便可将北斗庄引来,好一出借刀杀人的计策,”沈瑾白说,“幕后之人,是直接冲着我们来的!”“只是我还有太多问题想不明白了,”萧非说着,又问,“季公子呢?怎么没听见他的消息?”季陵自进了这荒村之后便如蒸发了一般,再没人见过他了。几人正说着话,就要出村了。可在要出村时,她们却忽然眼前一亮――不知多少火把亮了出来,明晃晃的,把黑夜映得好似白昼。“我们被包围了。”宫袖警惕地说着。萧非好容易睁开了眼睛,便见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还没看清这人是谁,便先听见了这人的声音:“萧姑娘,久违了。那边那个白衣的,是那日来破阵的姑娘吧?”“是华鹰!”萧非登时握紧了拳头,那两鞭之仇,她还未报呢。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两鞭子十倍百倍地还回去!“来了至少三百人,”宫袖说,“我们现在叫人来不及了,有些棘手。”“我的笛声覆盖太广,若是用摄魂曲,可能会伤到村子里不会武功的人,他们没有内力,又年老体衰,可能根本熬不过这摄魂曲,”萧非也犯了难,“若是御兽,这附近怕是也没有那许多鸟兽由我差遣。”沈瑾白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回头看了看萧非,又问宫袖:“这附近有你们的人吗?”
宫袖答道:“此地偏僻,我们担心人太多会引人注目,因此出了城之后便只有我一人了。离这最近的人在城门楼等着,发号过来怕是来不及。”沈瑾白又问:“那你们襄宜谷这次来的,有多少人?”宫袖回答道:“跟着来的不超过十个,但此地可供差遣的襄宜谷人潜藏在各行各业中,能直接联系到的有四十八个,他们的手下,那便数不清了。”“好,”沈瑾白对宫袖说,“这里我拖住,你带着她闯出去。”萧非一愣:“你要做什么?”沈瑾白拔出剑来,看似冷漠地道了一句:“在岳州时,你曾经为我挡箭,救我一命。如今还你,咱们便彻底两清了。”说罢,她也不待萧非反应,便持剑直向人群里冲去,走得决绝。“不要,你回来,我不要你还我――”萧非看着沈瑾白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沈瑾白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她一头便扎进了人堆里,使劲浑身解数拼命砍杀着。华鹰看着面前一人持剑而来的沈瑾白,冷笑一声,眼里尽是蔑视:“不自量力。” 入狱“不要!沈瑾白!你回来!”萧非拼命地喊着,几乎要从宫袖的背上掉下去了。可沈瑾白却半点退意都没有,她只是砍杀着,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她。“主人,”宫袖见萧非似乎担心沈瑾白过了头,生怕她掉下来,便忙抽出一根绳子使劲一甩,将萧非绑在了自己背上,“我们该走了。”宫袖说着,拔出剑来,便要向外边冲去。可萧非的眼睛却长在了沈瑾白身上,她只是盯着沈瑾白,泪眼婆娑。“别让她们走了!”华鹰注意到宫袖背着萧非往外闯,连忙大吼了一声。一瞬间,不知多少人又涌了过去,挡住了她们离开的路。沈瑾白见状,连忙解决了自己眼前这些人,又冲过去从另一个方向攻击着围攻她们的人。她打起这些北斗庄的人已是毫不留情,不多时她周围便已是血流成河。北斗庄的人知道她难缠,为了自保,迫不得已便都集中力量向她攻击着。“快带她走!”沈瑾白对宫袖喊着。萧非见沈瑾白被人围攻,揪心不已。可她如今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忍着哽咽,两眼瞧着沈瑾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萧非想着,心中酸涩不已,“不然你何至于如此拼命?”她知道,沈瑾白还没有放下她,可想到这里,她不禁更伤感了。“明明没有放下我,却不愿再接受我,宁愿承受割舍我的痛苦,也不愿再尝试着原谅我,”她想着,一滴泪掉了下来,“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可你如今却还要为我涉险……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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