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相互帮忙。”
季听眼睛猝然睁开,下一秒唇瓣就被他吮住,她迷迷糊糊再次闭眼。
感官里全是他。
原来,她可以接受亲密的,只是这个人,不是陆海而已。
这一夜,在这客厅的一角,在清凉的空调下,在投影发出的微弱光芒下,季听如溺水的鱼儿,虚虚地挂在谭宇程的身上,眼眸带着醉意却又被他逼出了媚意,她伏在他怀里,声音细碎。是一种从没出现过的体验,她甚至帮了他,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咬破她唇瓣,看她殷红破碎。
他大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
迷迷糊糊,缱绻旖旎,浑浑噩噩,溺水的鱼儿在猎人的掌心里翻来覆去,季听的肌肤光滑白皙,被他掌心握出了红痕。
醒来时,屋里空调温度上升了些,清凉,安静,季听翻身就枕上对方的肩膀,余光往上,谭宇程睡着,一手揽着她的腰,两人靠在宽大的沙发里,他薄唇紧抿,一手遮眼,领口随意扣上,喉结上有细小的咬痕。
季听心怦怦直跳,酒精过后的疯狂,在这客厅的一角,霏迷混乱。
狠狠地打破了原有的关系平衡,且还是她主动的,像是蒙脸的女人,被揭开了面纱,眼里蕴含的感情倾泻而出。
季听揪紧了衬衫,小心地从他手臂里翻身出来,落地极其小心。
她回头看一眼那熟睡的男人,他随意地把手臂敞开在外,青筋顺着手臂蔓延往下至手背。
这小小的动静没有弄醒他,或许是因为他也惯来一个人睡,她只是个意外。
裙子的拉链也没完全拉好, 季听红着脸拉上,将衬衣胡乱地塞进腰间,后又发现贴身衣物不在, 顶峰微疼, 她寻了下,在沙发尾勾走这件衣服,匆匆穿上,走到玄关处拿走车钥匙,小心开了门,季听在穿堂风狠狠吹过时,轻轻合上了他家的门。
风挺大, 外面天色还暗着,季听看眼时间,清晨四点多。
她拢好衬衫, 快速下楼, 在车库驱车回了卓悦。
进了屋里。
季听才瘫坐在沙发上, 扯过空调被盖在自己身上,屋里柔软的熏香令她回了一些神, 也稍微放松下来。
她喜欢过谭宇程, 高中的时候, 在他吊儿郎当逐渐去逗弄舒筱的时候,她坐在他身旁, 看他混不吝地调笑, 看他玩世不恭,看他桀骜不驯, 看他笑得漫不经心,把棒棒糖当烟咬, 看他成功把舒筱逗进自己的怀里,她也在这些时刻,逐步喜欢着他。
在那个爬墙的夏天,往下坠落,尝到夏季糖果的人不止他们。
也还有她。
只是他们的是甜的,而她带了酸。
就那样,喜欢了他两年,见证他们分手的惨烈,在那个新的夏天,她考上了京市的大学,与他误打误撞在了一个城市。
就如她母亲误打误撞与他母亲交好,成为至交好友一般。
她与他多了一点牵扯,整个大学时期,是两位母亲关系迅速发展的时候,她与他也就逐渐地越走越近,当然,这其中也有班长龙空的功劳,龙空最爱组织各种同学会,拉着南安出来的他们聚会,她慢慢地成了谭宇程一派。
是他这边的人。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几年来她看得清楚。
他眼里没有容纳下她,连影子都没有绽发绚丽的色彩,没有惊艳,没有多看一眼,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好友。
一个比较亲近的好友,不分性别。
哪怕一起过夜,也不会有任何想法的那种。
而如今,这种平衡,被她今晚一手打乱。
那混乱的酒精以及主动,如今像悬在她头顶的刀,随时要劈开面具。
季听瘫在沙发上,拿抱枕捂住了脸。
她希望一切如常。
真的希望,希望回到她鬼迷心窍的前一刻,或许,她真的心存侥幸,也有点点的贪念,舒筱的恋爱是个炸弹,炸得她面目全非。
她跟梦嘉一样。
有了奢望。
真的挺可笑的。
不知何时,天亮了,季听在沙发上蜷缩着没动,小宛发信息给她,说她忘记带钥匙了,问她醒了没,她上来拿钥匙。
季听在睡睡醒醒间清醒过来,回復她道:【我送下去。】
随后她拿开抱枕,赤脚下了地,进房间拿了一套衣服,进浴室里洗澡,热水衝刷在身上才知道身上多了很多痕迹。
季听皮肤向来容易留痕,他唇齿滚过的地方,如绽放的草莓。
季听指尖抖了抖,拿着毛巾擦拭水珠。
从浴室里出来,她除了皮肤泛红,也滚烫,她匆匆给脖颈补了点儿遮瑕的,扎起还有些湿的长发,用鲨鱼夹夹着,拎了钥匙下楼。
开了店门。
张扬摘下口罩进烘焙屋製作甜品。
小宛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听姐,我想点个麦当劳早餐吃,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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