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江嘉能又出差了,晃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岑真白有些担心,原本定下了半个月一次的治疗再加上这个应激期,也不知道霍仰的腺体有没有出问题。他去问江嘉能,江嘉能道军令营期间,连他们也没法联系上霍仰,除非私下沟通,还让他放宽心,一有什么问题,电话会直接连线到她跟霍启那。结果害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刚问完的第二天晚上,江嘉能的紧急联系打到了他的终端。“真白!霍仰不知道是发病了还是应激犯了,五分钟后直升飞机会到我们家后院的草坪降落,你让陈叔带你先去外边等着!”岑真白连忙换了套衣服,刚出门就听见了直升机轰隆轰隆的螺旋桨声,他看到一个穿着作战服的高大alpha坐在上边,跟霍启差不多的体型。oga的本能让岑真白骨子里冒出了点害怕,好在江嘉能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思考他的心情,让陈叔也跟着。那人自我介绍说是霍仰的教官,让他上来。耳边震耳欲聋,岑真白深吸一口气,上去了,直升机有点高,他差点脚滑。从霍家到军营三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到了半小时,他被要求戴上眼罩,紧接着走过层层十八弯,他踏进了室内,可以解开眼罩了。眼前的这扇门上边写着“禁闭室”三个字。“霍仰就在里边。”教官说。岑真白刚拧开门把手,就迎面撞进了一个怀抱。炙热、发烫,带着浓烈的滚滚山火肆虐。好像从oga进到这个建筑开始,alpha的鼻子就已经锁定了他。冲击力很大,岑真白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被alpha抵在走廊的墙上。一众人的目光下,两人拥抱着。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拥抱着。alpha好像等了很久,他正剧烈发着抖,喷洒在oga耳后的呼吸能灼烧人的皮肤。霍仰手长脚长,死死抱着岑真白,一只手臂从岑真白的左边肩膀绕过扣在右边肩膀上,连手指都用力得陷进肉里。oga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两堵墙夹住了,热得他出汗,也呼吸困难。霍仰入眼的地方全是大片大片的红痕,看起来比第一次还严重。不是发病,是身体长时间接触不到oga信息素,应激了。岑真白来不及管那么多,连忙放出大量信息素,企图压下那嚣张的alpha信息素。大家也紧急避让,把走廊和禁闭室都留给了他们。手被alpha箍得抬不起来,身体动弹不得,后颈腺体也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挤压着,岑真白仰起头,竭力地喘息几口,艰难地看过去。
黑色金属泛着冷漠的光芒,alpha被强硬地戴了止咬器。怪不得,要是没有这玩意,岑真白估计开门的一瞬间就被咬了。oga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充盈着,可十分钟过去,alpha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好转。霍仰瞳孔涣散,暴躁地用止咬器撞着岑真白的脖子,撞到岑真白痛。眼见alpha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岑真白的目光缓缓落到了他的右侧。今天是军令营的 “你真让我恶心。”牙齿刺进肉里,alpha的血流进了岑真白的喉咙,oga的信息素快速注入进霍仰的腺体。两者的信息素都互相在对方的体内横冲直撞,然后彻底融为一体。两人的体温快速升高,很长的一段时间,岑真白都失了神,只有牙齿还兢兢业业地叼着霍仰的脖子。百分百的匹配度不是开玩笑的。临时标记的过程中,霍仰也没了力气,禁gu着oga的那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几乎大半的重量都压在oga身上。岑真白自然支撑不住,他背靠着墙滑落,一屁gu坐在地上。霍仰额头抵着oga的肩膀,跟着跌倒,膝盖磕到地上。岑真白不知道被标记是什么感觉,但看霍仰好像不太好受的样子,双眼紧闭,在止咬器底下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标记完成,从现在开始,到十几天后标记失效,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会认为,霍仰是他的alpha了。说实话,岑真白没信心抵抗自身产生的激素,毕竟这不可控,但他会努力,起码……表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他松开嘴,舔去自己唇边的血,他看了一眼,咬得很深,血一时半会没能止住。不管如何,临时标记的效果实在太好,仅几分钟过去,霍仰身上的大片红点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脸色恢复了血色,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平缓了。可能是岑真白的肩膀太瘦太窄,到了最后alpha靠不住,身体往下滑,几乎整个人都滑到了地上,头挨着oga的手,一双被长军靴包裹着的腿憋屈地在狭小的走廊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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