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脑海里不受控地在播放什么,他说不下去了,只指着岑真白重复了好几遍:“不、不知羞耻!”看样子很想站起来绕着沙发踱步几圈。岑真白想把远方的盒子捡起来,不然被清洁阿姨扫到,他也不太好意思。哪知alpha比他更快,一个箭步,捡起握住,“没收了!省的你去勾引别人……oga少、少买这些东西!听到没有!”岑真白心累,已经不想解释了。——于小鱼见到岑真白回来,张大了嘴,一口伶牙俐齿难得结巴,“霍仰这、这么快?”岑真白面无表情。“啧,行了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于小鱼也不知失望还是庆幸,他去衣帽间穿上真丝睡衣,酒店配套的。原来衣服在衣帽间,岑真白也利落换上,和于小鱼一起出去了,刚好碰上在外边等着的宋迟彦,他说:“林子坝和霍仰先去点东西了,我带你俩过去。”房间像是那种家庭式电影院,昏暗的灯光,一看就很舒适的沙发,还带毛茸茸的薄被,一张大茶几,面前是很大的屏幕,感觉跟电影院的一样大。“诶来啦?”林子坝说,“唱歌?看电影?还是玩游戏?”霍仰梗着脖子,似乎还在为“盒子风波”耿耿于怀。歌感觉只有于小鱼和林子坝会唱,于是大家决定玩会游戏再看电影。茶几上陆陆续续地放上点好的食物,还有果汁和酒。林子坝狂妄:“oga就喝果汁啊。”于小鱼“哈”了一声,“你看不起谁呢?你爹我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吸奶嘴呢。”林子坝:“……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小。”最后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只有岑真白一个人喝果汁。岑真白……也无所谓,这个鲜榨芒果汁很好喝。于小鱼问:“小白,骰子会吗?”岑真白摇头。“没事儿,我教你。”然后于老师体验到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岑真白这家伙,他会记数!表面上面无表情,实则脑袋瓜高速运转!每个人的盅里边是什么数字,有多少个,他都能通过每个人说的话大概猜出来。十几轮下来,除了第一次没有很懂喝了口芒果汁以外,杯子就没有被拿起过。“啊啊啊啊——”于小鱼揪自己的头发,“你开我!你开我干什么!我就说了八个一你都开我!”岑真白开口:“你没一。”“嗯,”于小鱼说,“我以后不要和你玩骰子了。”玩得差不多了,林子坝开始选电影:“看点什么?喜剧、爱情剧、悬疑剧、鬼片?”于小鱼:“鬼片鬼片,这么多人不看鬼片看什么!”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林子坝的最后希望在岑真白点头的那一瞬间也破灭了,他只能认怂:“……我拒绝。”于小鱼毫不留情地嘲笑:“胆小鬼。”最后退而求其次地选了个悬疑剧。岑真白坐在最左边,旁边就是霍仰。霍仰对电影没有特别热衷,他不太会玩骰子,刚刚喝了最多,越醇的酒后劲越大,酒精和oga若有若无的味道总让他分神。大家都安静下来,专心致志地看,只有于小鱼偶尔吃爆米花的声音。屏幕上好像在播放一对情侣在吵架,画面闪来闪去的,看得眼花。霍仰无聊地挪过眼,干脆不看了。而岑真白看得很认真,他鲜少看电影,觉得有趣。霍仰枕着沙发,稍稍侧过头去,去看oga。岑真白感觉到了,他直起身来,凑过去轻声问:“疼了?”霍仰顺势点头。岑真白说:“那你靠过来一点。”alpha心安理得地贴过去,还要靠着。肩膀一沉。“醉了?”岑真白问,他刚刚看alpha一杯一杯地喝到底,完全不带虚的。霍仰按了下太阳穴,点头,“好像是。”慢慢的,他几乎整个人都覆在岑真白身上,也不看电影了,脸埋在oga的脖颈里,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中途还“不小心”地往下滑了下。岑真白连忙伸手扶了下,他怕霍仰摔了,这手便一直没收回。电影过半,来到了过渡的剧情。岑真白也是后知后觉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他看过去。只见他和霍仰待在左边的最角落,另外三人抱团似的在右边。两个团体之间像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几人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字:狗男男。在众人谴责和鄙夷的目光下,岑真白解释了一句:“他现在醉了,不清醒,对我的信息素……”他斟酌着:“我的信息素对他吸引比较大。”林子坝:“霍狗这就醉了?呵,骗谁呢?霍仰你少……唔唔唔???”话没说完,被宋迟彦塞了三颗葡萄进嘴里。霍仰头都没扭一下,只留给三人一个硬邦邦的背影,明目张胆地表示:少来烦。的确不至于醉,就是有点微醺和上头。环境一旦昏暗,意识一旦不是完全清明,那么alpha想待在他觉得舒服好闻的地方很正常。岑真白低头问他:“要不要吃解酒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