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十七次被oga从房间里赶出来后,霍仰拖鞋都没穿好,他面对着闭门羹,笑着“啧”了一声。明明岑真白自己也喜欢得很,被他亲的时候整个人都粉红一片,看起来都快哭了。啊,甜蜜又烦恼。霍仰转头就往洗手间走。转眼间,十天就过去了,岑真白去补课,美美假期霍仰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等岑真白回来,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这么干的。恰逢林子坝喊他出去玩,三个alpha聚一聚,他们玩,自然就是去马场了。马场偏远,司机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霍仰最喜欢速度,他先是骑着自己的马高速地驰骋了一圈,马场周围全是树木和草地,他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道,觉得和岑真白的信息素蛮像。之后他慢了下来,想拍一拍这边的景色给岑真白发过去。突然,一股钻心的痛毫无预兆地自太阳穴传来,霍仰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林子坝正蹲在草地上摘花玩呢,一抬头就见霍仰像没了意识,僵直着身体从马背上摔下来。这把他和宋迟彦快吓死了,连忙赶过去。林子坝快速下马,刚想查看霍仰有没有受伤,就仿佛被空气墙弹走,他痛叫了一声,干呕了一下,挣扎着往后退,他喊:“宋迟彦!别过去了,霍仰易感期!”浓度极高又大量的alpha信息素炸开来,同性之间的压制往往最粗 暴直接。宋迟彦顶着另一个强悍alpha的威压,走过去大致检查了下,霍仰应该没受伤,毕竟刚刚马是停着的。只是现在受伤是小事,易感期才是大事。——痛,太痛了。霍仰迷迷糊糊中,好像被几个beta抬到车里,他蜷缩着,看了一眼窗外,在高速移动。这是在赶去医院隔离室的路上。岑真白,岑真白……他的oga。他艰难地抬手,在终端上划来划去,想给岑真白发消息。可划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没加岑真白的终端号码,他又只能忍着钻心的疼,去掏袋子里的手机,手机号码他还是有的。岑真白上完早上的课,中午会回家吃午饭,oga也不睡午觉,这个时间点,岑真白应该在家随便做些什么。况且,他之前有和岑真白说过他易感期的日期,岑真白那么喜欢他,肯定记住了。这就跟alpha记住oga发青期一样,是必须的。况且,这几天oga都有些紧张,应该也是在准备。霍仰的瞳孔都痛有些涣散了,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之后,就没了力气,手机掉在缝隙里。再次醒过来,他已经躺在医院的隔离室里了,眼前是死白的天花板,他侧了下头,看向那面玻璃窗。没有一个人。易感期的一开始是最痛苦的,在连绵又麻木的疼痛中,一下更尖锐的剧痛像锥刺一样捅进霍仰的大脑中。岑真白可能在赶过来的路上吧,再等等。霍仰又晕了过去。
alpha易感期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地痛过去,醒过来。霍仰的脸和唇都没了血色,浑身都是冷汗,咽一下嗓子,像是在吞刀片。他又一次看向玻璃,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上完课,东西都还没收拾,他接通了陈叔的终端请求。“真白!霍仰易感期到了,你去看一下吗?”岑真白愣住了。“不过你俩现在也不能安抚,就是……”岑真白打断:“在哪?”电话挂断之后,他立刻打车去到医院,可被告知霍仰被移到了高危险度隔离室。那里没有大玻璃窗,岑真白也进不去。霍仰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次易感期。他的手指甲抓得全都是血,甚至呕吐了好几次。一直到第五天,他重新被转移到普通隔离室。那面大玻璃窗还是没有岑真白。他看向窗外,有些发呆,隔离室里边的所有能让alpha转移注意力的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部被他摔烂了。终于,他余光闪过一道身影。疼痛麻痹了他的敏捷度,霍仰缓慢地转过头,看到了岑真白的脸。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总之不会太好看,不然岑真白也不会发怔那么久。之后岑真白好像和医生说了点什么,医生思考片刻,给岑真白的后颈腺体处贴了一点东西后,竟然把隔离室的门打开了。不过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易感期的症状早就没那么离谱,信息素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岑真白不敢离alpha太近,他安静了片刻,迟疑地开口:“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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