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临祁根本不管这是哪里,只要他想干嘛,就能干嘛,轮不到任何人对他指指点点。这就是他。穆久不该去挑战临祁的羞耻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他发指,汗毛直竖,终于放软了点姿态,压着嗓子低头求饶,“回去吧,回去做吧,这里不好。”“哪里不好?你是怕这里人来来往往的,被人看到你穆少爷金贵的躯体,在被男人压着?”临祁的语气沾染上几分晦涩的暗哑,但这种道不出来的感觉,却像是在夜里燃起的小火苗,愈发的嚣张了起来。他这番大胆的,赤裸裸的发言,让穆久的脸色都烧红了起来。一语道破。“是,我不想,要做就回去做吧。”穆久坚定的,无奈的咬着字眼说道。是拒绝,但是又以另一种方式接受这不堪的,下作的事情。临祁笑了笑,垂着的眼帘有点低恹恹的,看似黯淡无光的眸子,却像是在暗处燃着异样的火光,他用指腹抚摸过穆久的脸蛋,“看在你求我的份上,那就回去吧,不过你得好好伺候我啊。”穆久沉沉的“嗯”了声,只剩下了气音。在车行驶过街道的那半小时里,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如果当初他没恢复记忆,现在还会像当初一样傻傻憨憨的缠着,粘着临祁吗?为什么失忆的那段时间,他一点也不恨临祁。车子停了,他的思绪一下从回忆里拉扯了回来,被临祁重新要挟回了家。穆久在一个月前寄出去远在国外给自己二哥的信件,也不知道到了没,迟迟没有回音。正当他抬头时,却看到临祁手里夹着一封熟悉的书信,正是他寄给自己二哥的那一封。接着,临祁将那封信件,在他面前狠狠地撕碎,甩了他一身。“故作聪明。”轻飘飘的纸,洒了一地。穆久的目光从地板转移到了临祁的身上。“你以为写信去求助你二哥,就有用?你恐怕是不知道你二哥在国外混成什么落魄样子吧,哪里还能帮得上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穆久确实不知道二哥在国外的日子,因为好久好久都没联系过了。如今大哥入狱,二哥又留洋,三兄弟可怜巴巴,各有困难的处境。他孤立无援,唯独身边还留了个恶魔。“我说你二哥,被洋人,打的很惨,在国外回不来了。”临祁一字一句的说着事实。“你胡说。”穆久不敢相信。临祁解开自己的皮带,朝着穆久走了过去,他说了句,“爱信不信。”懒得解释。穆久挥舞着双臂,扭动着身躯,不想让临祁碰触到。他只求一个真相。“你把话说明白。”“我不说,我现在只想干你。”临祁开门见山,没了耐心,一把从后边扣住他的腰身,往墙壁上撞,背对着自己。
穆久被死死的禁锢住,像是脱水的鱼,等着被缺氧而死。临祁过于粗暴的动作,让他疼到暴烈。他顺着墙角跪了下来,只瞧见地上流淌着几滴鲜艳的血。身后是临祁重新系上裤腰带的声音,洒脱,安然无事。而他却显得是那样的狼狈不堪。“你要是再想这么跪着,你就跪着吧。”穆久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然后往上用手抓着墙壁,将自己撑了起来。腿都在颤栗。临祁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的姿势,倒是极为潇洒,指尖夹着的烟蒂忽明忽暗的。穆久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他的头上砸了过去,啪嗒一下,玻璃猛烈四溅,然后在临祁的头顶留下一片腥风血雨。血,汩汩的从他的乌发中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于下巴,滴到墨绿的衣服上,暗暗的留下颜色。临祁用手指将夹在中间的烟蒂捻灭,“穆久,你在找死。”“我他妈的,才不怕死……”穆久怼了回去。对待,面对一个疯子最好的方式,就是要比他更疯。 不堪入目的照片临祁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扒下里面的衬衫,往自己头上擦了一把。明明应该是这么血腥的画面,但他的动作却衬出了点不入俗的斯文优雅。只见那鲜血,染红氤氲了堪称一尘不染的布料。穆久被他逼到角落,又一手抓了回去,拽着扔到了床榻上。他的视线止于临祁精壮,结实的上身,接着是轻飘飘沾着血味的衣服,甩到自己的脸上,鼻息满是那浓郁的血腥味。很想呕吐。临祁一手摁着那件覆盖在他头上的衬衫,让他简直喘不上气来,窒息感顺着鼻腔直至大脑。“混蛋”等他意识涣散昏厥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全身酸软的没有力气,连骨髓都在泛着疼,如针扎入骨缝,连空隙都被痛占据的满满。还没等他睁开眼,一堆刀片似的玩意往脸上冲去,划过。“我他妈的倒要看看,你跟哪个野男人搞过?”穆久只听到耳边火药味十足的怒吼,带着惊雷般的咋咋呼呼,恨不得把他扔进炮弹区炸烂。临祁从不远处的位置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下猛地跨坐于他的胯骨之上,沉重的力量让穆久更加无法抵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