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吗?”陈彦迟道,“我也去过。我舅舅他很聪明,算是商业上的天才。这家酒吧是在四年前开的,短短四年,知名度就这么高,常人是做不出来这个成绩的。”温舒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崇拜感,于是问道:“既然他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怎么跟我提起他?”“他是厉害。”陈彦迟不得不承认,“我佩服他,但也怕他。”“除了我爸,我最怕见他。”陈彦迟又道。温舒白渐渐明白过来,商叙对陈彦迟的压迫感从来都不是那大出一岁的年纪,也不是辈分,而是地位与身份。温舒白平日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父亲温承平百般讨好,种种尊崇。身为商氏集团的掌权人,商叙自然也是一样。正说着话,温舒白瞧见陈彦迟袖子上有道血迹,不禁惊了下,道:“你这里怎么了?”“没什么,我爸拿鞭子抽的。”陈彦迟很是平静,“私下的教育而已。”血已变成暗红色,一看就是有一阵了。陈彦迟没有管,那血就黏在袖子上,看着瘆人。“他怎么能这样?”温舒白无法理解。温舒白替他抱不平,可他却没理由为自己叫屈。总不能说,父亲的这一鞭子,为的是他偷偷联系女朋友嫣然。她想继续往下问,可陈彦迟无论如何都不说原因,于是她也只好作罢,嘱咐道:“那你记得处理下伤口。”陈彦迟本想说,既然这么心疼他,是不是该亲自帮他处理伤口。可又想起,他办公室里根本没有碘酒等东西,如果要温舒白特意去给他买,那样麻烦,未免不太符合实际。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舒白,有时候真觉得,能和你一起,是我的幸运。”后来陈彦迟才知道,幸与不幸,有时只在一念之间,有时一开始就已注定。几天过去,陈彦迟在父亲那记鞭子的告诫下,再没有联系过嫣然。嫣然的电话、短信与微信越来越频繁,可陈彦迟不接、不回甚至不看。又过了几天,陈彦迟感觉嫣然像是消停了,她没有再联系自己。而距离与温舒白订婚,也只有三天时间了。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商总,嫣小姐回我电话了。”邹阳推门而入,脚步匆匆,“她说她在美国,现在准备回国见陈彦迟,要我们帮她。”以陈彦迟舅舅的身份,商叙先前亲自去了嫣家一趟。他开门见山地询问了陈彦迟与嫣然的关系。嫣然的父母倒也朴实,不仅承认了他们是情侣,而且还和他说了很多对女儿的牵挂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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