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宽宏大度,让商叙情不自禁多了自我?检讨:“是我?的错,明知道你?有所怀疑,还?心存侥幸。早知道你?那?么难过,我?前?些?天就该全都告诉你?。”“我?当然难过了。”温舒白小声道,“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包括认识我?之前?。我?是个超级小气的人了,商叙。”喜欢一个人,好?像就不自觉地小气起来。说不在意都是假的,而如今,知道商叙从始至终都只爱过她一个人,她的开心也不是假的。商叙轻声笑?着,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细语呢喃:“喜欢你?的小气。你?这么在意我?,我?很欢喜。”“但……”商叙顺了顺她鬓边凌乱的发丝,似乎在为她感到抱歉,“我?们结婚的事,没有你?一开始所说的有缘了。”原来他一直记着她随口一说的“缘分”。她不知道他的四年暗恋,只觉得酒吧初遇,还?有他们对于建筑的热爱,都是有缘。可如果一切都倒推至四年前?,难道他们的一切就没有缘分了吗?“有啊。”温舒白认真反驳。“我?们四年前?在宁远中?学?附近遇见,不就是最大的缘分了吗?”温舒白道。在宁远中?学?附近的那?个八角亭,他们聊起建筑,他满怀热忱,而她渐起好?奇。他们的缘分,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所以后来重逢时,他们才觉得彼此特别。“是啊,是最大的缘分。”商叙红了眼眶。商叙哪怕是在哭时,都压抑着显不出明显的哭腔。但温舒白离他极近,能感觉到脖颈处的几滴温热。“你?怎么哭了?”温舒白怔住,抬头去?看商叙。“之前?一直在害怕,而现在是开心。”商叙嗓音沙哑地回道。没人知道他今晚经历了多大的情感起伏,从紧张不安,到欢喜满足。“商叙,你?在怕什么呀?”温舒白不太明白。真正知道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后,商叙才显得气定神闲起来,道:“自然怕你?想要跟我?离婚,怕你?生我?的气,不要我?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设想的。温舒白知道被他隐瞒,被他欺骗后,就丧失了对他的信任。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温舒白说不定就会及时止损,和他离婚。而他那?样惊惧,为此悬心,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温舒白知道这件事,也就是因?为这个。“商叙,你?想的也太夸张了……”温舒白简直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耳从商叙这里听到,她都不会想到,商叙是这么想的。“且不说我?没有生气,就算是我?真的生了你?的气,也不会和你?离婚的。”温舒白笃定道。“真的?”商叙望了她一眼。“对啊,哪有夫妻俩生气,直接就奔着离婚走的?”温舒白向他科普,“天下就没有不吵架不闹别扭的夫妻,人和人之间都要磨合的。再怎么生气,后面还?是要解决问题的,离婚又不是什么万能药。”商叙则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问道:“那?你?如果真的生了气,会怎么做?”“我?当然是……”温舒白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深思熟虑后,回他道,“我?要回娘家。”“回娘家?”商叙皱眉。“对。”温舒白设想道,“这么久了,我?还?没真正对你?生过气呢。”自结婚之后,他们的相处就多了很多。细细想来,他们还?真的没有大吵过一次,温舒白也没有真正生他的气。她只是吃醋或者害羞,有意避一避他,仅此而已。“如果你?真的让我?生了气,肯定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我?有了委屈,当然是要回家找我?父母诉苦了。”温舒白说道。商叙单是听听,就着急起来,道:“我?不会惹你?生气的,所以你?也不用为了这件事回娘家。”“那?可说不准。”温舒白却没他这份信心,幽幽道,“往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事情千变万化?,他们现在是蜜里调油,可是以后年复一年地相处下去?,总会有闹别扭的一天。“真的不会。”商叙仍重复道。他跟着流露出宠溺与无奈,温声道:“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只好?追去?家里,求岳父岳母给我?说几句好?话了。”“你?不来直接求我?吗?”温舒白眨了眨眼睛。“那?到时候你?会愿意见我?吗?”商叙反问。“不会。”温舒白坚定地摇了摇头。商叙:“……”“干嘛这么委屈地看着我??”温舒白梳理着逻辑,“你?太狡猾了,又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怕被你?不明不白地骗回家。”“那?你?会拉黑我?的联系方式吗?”商叙迂回着问道。“应该不会吧。”温舒白沉思道,“怎么了?”
她还?是会保持一些?理性的,哪怕是处于吵架阶段,两人也需要沟通,她不会完全把沟通的渠道堵住。“那?就好?。”商叙笑?了笑?,“那?到时候我?可以不停给你?打电话,发消息,日日夜夜地发。”温舒白了解商叙的性格,商叙这么说,自然不全是玩笑?话,他是真的有这个毅力与恒心去?做。“到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只能不断重复说我?爱你?了。”商叙接着补道。温舒白突然怯了场,捂着耳朵道:“犯规,哪有这样的?”他们玩闹着说起生气的事,临时一句接着一句。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温舒白预想了下,真到了那?天,商叙不断同她说着情话,她恐怕还?真的会绷不住。“那?我?还?是不生气了……”温舒白摇了摇头,草草决定。商叙忍不住笑?了下。又闹了一阵,温舒白眯起眼睛,朝他伸出手臂:“商叙,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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