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迟从小被她娇生惯养着长大,很多?年?来,身边的人都是簇拥着他捧着他,从来都没人敢给他脸色瞧。而如今,陈彦迟却要体验拘留所?的生活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犯法者必须得到法律的惩罚。陈彦迟失去了人身自由,整整一周都会待在拘留所?,这大概也让他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反思。商锦绣希望陈彦迟能够想明白,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她亲自报警,绝对不是因为恨他,要毁了他。恰恰相反,她是太爱他,想让他清醒一点,看清楚违法犯罪的代?价有多?难以承受。“你为陈彦迟想那么多?,但愿他能想通,真的改过?自新,不再像现在这么不争气。”商叙道。顿了顿,他又感慨道:“姐,你真的太在意他了。”“你呢?小叙?”商锦绣笑着看了他一眼,“刚才看舒白不太高兴,你倒是一直在陪着笑脸,你惹她了?”无论亲情爱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说她太过?在意一个人,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商叙沉默许久,一时答不上来。岂止太在意,他甚至在意到让温舒白本人因此而难受了……“你们真吵架了?”商锦绣讶然。她在家里住的这些天, 能?够感觉出温舒白与商叙的感情有多好。他们是两个“大忙人”,白天都在为工作而忙碌,也就更加珍惜晚上的相处时间,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这也难怪, 现在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热恋期。而今天, 他们两个竟然吵架了。“不算吵架,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商叙缓缓纠正道。在姐姐面前,商叙难得打开了话匣子,很久就把方才商锦绣离开之后, 他与温舒白的争执, 起?因经过结果,全都讲给商锦绣听。商锦绣全程都没有?接话, 时不时点一点头?, 到了最后, 等商叙讲完了, 才道:“这么?一听, 舒白生气?也挺有?道理的。那你打算怎么?哄?”“恐怕哄的用处不大。”商叙苦笑, “刚才在房里, 她根本不理我, 我感觉她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毕竟我确实做错了事?。”也是那个时候, 商叙才发?觉,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在温舒白愿意?下车时, 真正结束。“哪有?这么?严重??”商锦绣摇摇头?, “你是方法不对?, 哄人也是讲究技巧的。”瞧见商叙还是不得要领,商锦绣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看财经新闻里, 爸妈总在采访里拐弯抹角夸你聪明。合着聪明劲儿只用在经商上,不在感情上。”商锦绣毫不留情地评价道,“不对?,之前千方百计要让舒白嫁给你时,你不是也挺聪明的嘛?”苦心筹谋的原因无他,全在他用情至深。“哄人的方法多得是,你就不会脸皮厚点,或者朝她撒娇吗?”商锦绣把话说得不能?再直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然而商叙听到后面那两个字,却是浑身一凛,蹙眉不自然道:“撒娇?”他或许私下和温舒白相处时,自然而然有?过柔软的姿态,就像是在撒娇。可刻意?去琢磨撒娇的场面时,他自己脑袋都开始发?麻。“这有?用吗?”商叙不太确定。“你试试看呢。”商锦绣道,“没准舒白就吃这一套。”这个节骨眼上,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于是商叙道:“谢谢姐,那我先回去了。”他走到门口时,才又?转过身,问她道:“姐,陈彦迟的事?,你是不是心里很难受?”他刚才完全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一时忘了,商锦绣是个刚刚将儿子亲手送进拘留所的母亲。“其实也没那么?难受。”商锦绣平和地答道。看商叙不信,她解释道:“你还太年轻,可能?还不能?理解。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改变的,再伤心也无用。我这么?执着地一次又?一次拉住陈彦迟,想把他拉回正路上来,不为别的,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心。”一次又?一次,就像西西弗斯。到了最后,商锦绣对?于结果也能?释然了。“有?件事?我也想提前跟你说一声。”商锦绣道,“一周后,等陈彦迟从拘留所出来,无论他改没改过,我都想把他送出国。”一切尽在不言中。商锦绣太了解商叙这个弟弟了,于是抢先一步把话说出,不伤姐弟之间的和气?。五分钟后,商叙结束交谈,回到三?楼。他挂念温舒白,第?一件事?就是去主卧瞧瞧她,结果看到她已?经躺下,闭着眼眸,像是已?经睡着了。他不由放轻了脚步,将门关上,去了离主卧更远的浴室洗澡。等他回来时,也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在温舒白身旁躺下。
可能?是温舒白忘了,哪怕两人正别扭着,温舒白也没有?给他另拿一床被子。所以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商叙没躺进被子里,空调的温度不算太高,他穿得单薄,很快就有?些躺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跟着就想起?商锦绣的建议,倒是不得不借此一试了,厚着脸皮钻进被子,悄悄抱住温舒白。被窝早已?被温舒白的体温生生暖热了,暖烘烘一片。而从外面新进来的商叙,却带着些许寒气?,让温舒白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将他往外推。“你要冻死我了,商叙。”温舒白抱怨道。原来她是在装睡。“对?不起?。”商叙小声向她道歉。温舒白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哪里还有?半分在外时的狠厉孤傲?唯独面对?她时,他整个人都柔和下去,不像离群的狼,倒像是热情的金毛。而现在,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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