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者的头在远处爆开。
哨兵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他卸下弹匣放下狙击枪,同伴却提醒他。
“你好像打偏了?”
“啊?”
开枪的哨兵不信,自己也拿起望远镜查看。
那条血线还在移动,血线端头的人影还在左摇右摆的爬行。哨兵确实打中了他的头,他的头盖骨已经被子弹掀开大半,大脑的中枢神经已经被子弹暴力破坏了,可是他还在慢慢的爬,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怪事。”哨兵看着遥远又费解的画面,喃喃自语。
那爬行的感染者变成了一头顽固的犀牛,固执的遵从自己的本能向前爬行,在空荡荡的空地上无障碍的爬行。明明听不见声响,却爬的人心惊胆战。
莫名其妙的恐惧,从两个年轻哨兵的心中萌芽,他们各自朝那个感染者开了一枪,却没有减缓对方的行动。
更大的恐惧在胸腔中茁壮成长。
他们按下了警报按钮。
另一个不死者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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