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绝配。
我掐灭烟头,甩了张会卡让宁煦上赛台待着,他攥着卡,眼神惊惧地看看何峄,又看看我,活像见了鬼,头也不回三步两摔噔噔噔地逃向赛台。
望着他仓皇逃离的瘦削背影,何峄嗤笑了声,表情嫌恶:“一个喜欢搞男人的死同性恋,谁知道染没染病,陈怀,难道你不觉得这种人很恶心吗?”
满口喷*的**玩意儿。
光是听见何峄的声音我都觉得反胃,别说交流,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甩给他,抱着头盔进了驾驶位。
全亮黑涂装超跑疾速穿梭在夜里,如敏捷迅猛的黑豹,风驰电掣,瞬间扬起漫天尘沙,绕着曲折盘山道攀飞而上,残影散尽,巨大轰鸣声响彻云霄,激起层层林鸟振翅逃窜。
性爱,烈酒,跑车,纷纷扬扬将人淹没的成沓美金。
我享受这种癫狂感带来的刺激。
在险象迭生的山道,彻底征服狰狞咆哮的凶悍野兽,将一切牢牢掌控在手心,强烈的快感不亚于跟我哥在床上抵死纠缠——如果我哥愿意,在跑车里野战也行,都没差。
当然,要是没有发癫的病狗在身后穷追不舍胡乱撕咬,我想我会从中获得更大乐趣。
山岩崎岖高耸,漆黑如墨的超跑极速蹭擦而过,毫不留情地挤压碰撞。
车前光束刷到前方,左右尾翼上下的绛紫色光点,起伏波动,带着浓浓讽刺意味,车身晃荡摇摆不定,像是急着穿过黄河路下的孟婆桥。
何峄太急躁了,他顽钝且好胜,鼠目寸光,只算计一时的得失。
我抬眸暼向后视镜,数道刺目大灯在车后扫射,将我重重包围,与前方闪烁的尾灯遥相呼应。
毋庸置疑,是跟在何峄身边的那伙娇贵少爷,一群乌合之众,料想到他们会联手给我制造麻烦,却不曾想是使这种下三滥的低劣招数,连玩都不敢玩一把大的,真没意思。
我想,也许是何峄忘了,他口中的陈氏私生子,一向就不是什么礼貌客气的竞争对手,我以为他至少会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还是这么愚蠢。
他这样做,真是让人更想弄死他了。
前方标注危险的垂直弯道被路灯彻底照亮,我冷冷勾唇,猛地一脚踩下油门。
疾风刮过车窗沉声嘶鸣,顺着侧面流线优雅细长的车身擦离,车后贯穿式尾灯闪着猩红光亮,刺破浓暗夜幕,巨型猛兽气势盛凌地猎逐而上。
穷山恶水,那将是何峄上路的地方。
————
【五】
但今夜,我将会因为第一步踏进门的是左脚,而被赶出陈家。
那道凛冽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一柄锐利的匕首,我身形一僵,目光掠过铺着台布的方长餐桌,悻悻地望着我哥,态度极其温顺且谄媚。
如果我的身后有尾巴,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猛甩猛摇,直到像小狗飞机一样哗哗哗螺旋升天。
陈启自然懒得理我,只看我一眼,又垂下眸子切起牛排。
他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不久,浴袍系得松散,身上带着清冽的香。
阔别已久,我望着我哥线条凌厉锋锐的下颌角,盯向他颈侧的两颗小痣,用下流的目光亲吻了一遍他性感的喉结,依旧不可抑制地情动了。
“哥,你回来啦。”我弯了弯唇,说着废话。
陈启面无表情地点头,周身气势冰冷阴沉,甚至连眼神都不再丢给我。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将沾染酒渍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慢慢朝我哥走去,心里暗自酝酿着该如何开口解释,却不料他率先开口问话。
“去了rg?”
想起那辆布加迪黑武士的损伤程度,我突然有些牙疼:“……是。”
陈启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觉得他手里切的不是专机空运顶级大厨做出的九分熟牛排,而是我滴血的心头肉。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声问:“玩得开心吗?”
开心,哥今晚回家这件事更让我开心。
但明显这个风雨欲来的语气让问题忽然变得没有那么简单。
“……哥。”我当机立断,快得不能再快的低头道歉,“我错了。”
陈启停下切肉的动作,刀叉接触到餐具发出轻微磕碰声,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轻叩:“受伤了吗?”
我谨慎地摇了摇头:“没有。”
“过来吃饭。”
冷光将阴影削切隔断,从上方一路蜿蜒向下,曲折地落进敞开的白衬衫襟口,虔诚地抚过锁骨,流进胸腹,直抵密处。
乌木香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从内裤里弹出狠狠拍到人脸上的性器张牙舞爪,凶悍得让我有片刻错愕。
我眼睫轻颤,吞咽了下口水,才默默埋头亲吻面前的巨物,张口轻含溢出透明腺液的深粉龟头,探出舌尖在铃口绕着圈,细致地舔舐抵弄。
温热口腔包裹住勃发的欲望,我低垂着头,睫下投落一层淡影,掩去了眸底翻腾汹涌的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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