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意识自己愣了好久,周明熙唤了好几声,低头正对上她担忧的眼神。
周顾南赶紧调整好自己,掐了下她的脸颊,笑着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明天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其余什么都不要想。”
“快睡吧。”说完,便走出房间,霸道地关上房间的灯。
别墅里重归一片黑暗。
……
周明熙没想到能收到项骞的礼物,周家是抱着礼貌的态度邀请项家,但项家来不来,他们也不确定。
谢延都说:“项骞这小子,行事自我惯了,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所以当项骞拿着一捧很jg致的花束递到眼前,她还是不由一愣:“这…谢谢你啊。”
她接过花,放到旁边的桌面上,只略微打量了两眼,没多看。
项骞也知道人家结婚,自己送花不太合适,0了0鼻梁讪笑了下:“那个是别人托我送给你的,不是我。”
周明熙不解,别人?托他送?谁啊?
他没理会她的忡愣,又拿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也是一并要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带上,有好运的。”往前送了送。
周明熙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条做工b较粗糙,歪歪扭扭的手工编织手链,她更不解了。
“这是什么新流行的品牌?”她打趣着缓解尴尬。
项骞倒是煞有介事地点头:“全世界,就这么一个,很珍贵的。”
周明熙听他这么说,大方带在手腕上,虽然和婚纱不搭,但是看久了还挺可ai的,就像刚学会的小朋友,一点点编错了又拆开重新来,却没弄平整似的。
“谢谢你,我很喜欢。”抬起手腕晃了晃。
项骞又看向那束花,思索一下,还是说:“那束花,如果你喜欢,希望你一会可以捧着它。”
他有点护犊子,不想那人费了好久的心思,就这么被扔在角落,等着枯萎。
她扭过头仔细看了看,花束不是很大,和自己手里的大小相仿,拿在一起也并不突兀。
周明熙不太想换掉自己的这束,这是从程嘉澍的花房里摘下,再请人扎起来做的花捧,里面有初愫以前种的,她想带着她一起参加婚礼。
“好。”
婚礼开始前,项骞便离开了,他的任务完成也就不多待了,他还不想和那俩人打照面。
大门打开,追光打在新娘身上,众人见她捧着两束花,都一怔。
周顾南和程嘉澍坐在前面也看到,只以为她突发奇想了什么巧思,没多在意。
待周明熙走过他们身边,程嘉澍一扫,身子猛地僵住。
他坐着的角度正好看到花的扎捆手法,他见过,那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方法,他见过。
程嘉澍有预感,这花一定不寻常,呼x1慢慢加重,在周明熙又一转身时,看到她的右手腕,眼睛睁得要脱出眼眶。
那个手链,他见初愫编过不止一次,以前央着她给自己编一个,初愫一直没同意,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一定是她。
程嘉澍一把抓住周顾南的胳膊,直gg盯着台上,鼻息颤抖着问他:“那束花…还有那个手链…谁送的?”
“怎么了?”
“她、是她做的…可能是她…”他不知道为什么手链编得乱七八糟,但一眼也能看出来,是一样的。
周顾南表情凝重,手渐渐握紧:“你确定?”
“预感,就是她。”
周顾南叫来工作人员,得知花和手链都是项骞送的。
“项骞?”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国外那么难查,项骞在国外站得很稳,只有他能渗透那么深。
他现在想不了,为什么项骞和初愫能联系到一起,他只想赶紧找到她。
一0兜,手机没放在身上,又看了眼台上刚开始的仪式,强止住冲动,一直等到仪式结束,俩人齐齐站起身往外走。
周母刚yu叫住他俩,却被周父拦住:“让他们去吧。”
走出酒店,周顾南立刻给唐柯打电话:“帮我查项骞,查他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尤其是最近!”
——
初愫nv士,这边有两个大件,将在明天中午12点,抵达赫尔辛基,请您签收。
私人飞机上,两个男人各坐一边,看着登机前陈煜送过来的文件,一人的手要把纸张攥碎,另一人眼里快要冒出火。
两人的怒气惹得机组人员不敢上前,空姐端上来两杯清水,沉默地浅鞠了下,赶紧退回去。
“项骞这三年,多次前往赫尔辛基见一对母nv。”程嘉澍眼底的冷意凛然,一字一顿地念着资料上的内容。
夏日的yan光是炙热的,在离太yan更近的高空,也没能融化机舱里的人散发出的冰冷。
周顾南细细回味这两个字:“母nv…”也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她和项骞结婚了?移居到芬兰?”就为了逃离他们俩?
“她敢。”他嘴里苦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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