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我。”
闻安书忍俊不禁,他有时候觉得乔西莫这个人很割裂,脑瓜子很聪明,人前举止得体,背地里却很缺乏生活常识,总是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些幼稚话语信以为真,还要付诸行动。
就像小孩子探险,一步步拓展着自己的版图。
有时闻安书都怀疑乔西莫这人是不是心里住着个小孩,才这么童真简单。
闻安书也陪他一起当小孩,将脸凑过去,轻轻地给他吹了吹手腕。
乔西莫当时有些失望,颓丧地说:“又被骗了。”
闻安书笑笑,就在这个不留神的瞬间,嘴唇微不可查地擦过乔西莫手腕的肌肤,激得对方一下子抽回手臂,惊愕不已。
闻安书见状有些慌,忙问道:“怎么了?”
乔西莫当时只是摇头,没说什么。
但是下一次,乔西莫却让他亲亲手腕。
充满防备感,小心翼翼的亲近,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闻安书想到初见乔西莫时他身边的方启宁。不过后者闻安书是没机会也没兴趣去探索。
人以类聚,大概乔西莫跟方启宁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尽管闻安书厌烦方启宁,却没真的和他起大冲突的原因。
他心里还在对方启宁有所期待,或许有一天方启宁也能敞开心扉。
闻安书的手顺着脊柱往下移动,分开乔西莫的臀缝,探入后穴。
乔西莫则抱他更紧了些。
闻安书每次做爱都很认真,他想要乔西莫舒服胜过让自己舒服,所以性交前会有大量的亲吻,射精后会有持续的拥抱。
当然高潮时他总爱使坏,铁则散成沙子,汇入快感之海,随着波涛迭落起伏。他会被一股施虐欲掌控,变得不像自己,特别喜欢将乔西莫操弄得无力招架。
这时乔西莫就会求饶,胸口锁骨皮肤被过度涌现的高潮涨得发红,眼角也红红的,还湿漉漉的,像只不经人事的小鹿。
乔西莫平时很端正疏离,根本不那样,难得能见到乔西莫不一样的表情,难免令他兴奋不已,无法自拔,他便会更加卖力地顶弄,舔去乔西莫泌出的生理性泪水。
乔西莫这人不容易出汗,体毛也不旺盛,就连眼泪也少,所以闻安书很热衷于逼出他的体液,像是榨出汁,再细细品尝。
闻安书喜欢平日的乔西莫,也喜欢和平日有些差别的乔西莫。
人倾向于喜欢有点小缺陷的优秀的人,那样会显得接地气,还可爱。
乔西莫的距离感正是源于他的优秀,完美得没有现实感,好像跟普通人相隔一个次元。
这是乔西莫的同事对他的评价,他们不知道闻安书和乔西莫正在交往,还对着他感叹。
闻安书只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没说话。
闻安书回到现实,他将勃起的阴茎送入乔西莫紧致温暖的甬道,开始慢慢肏弄。
乔西莫抬腰配合,情动的声音像个小勾子,叫闻安书的心思无法偏离他处。他腰力一向很好,腹部的肌肉紧致结实,很有力量感,很明显是男人的身体,但却很柔软。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闻安书才最有实感,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爱人,我们通过爱结合。
闻安书认真的时候会冷起脸,看起来特别难以接近,此时却是憋不住笑,充满柔情蜜意地开口,“乔西莫,我爱你,我很爱你。”
乔西莫是乔西莫的中文名,他本名叫乔·西莫。乔其实是在他生长的国家的名字,西莫才是姓。
“我知道。”乔西莫笑得像个世界最幸福的人,如同沐浴在秋日清爽的风,照耀着冬日暖阳站在游乐园里的孩子,手上攥着最喜欢的甜筒,将要递给面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说:“我也爱你。”
当然这只是一个幸福的意象,也可以想象在冰原上,沙漠中,沙发上,将要分享的是燃烧的碳火,是珍贵的水资源,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
笑着笑着,乔西莫的眼眶变得湿润,泛着泪光。或许是灯太亮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笑盈盈的,很好看。
闻安书在那一刻被爱的纯粹包裹,仿佛干涸的身体内部有水流淌过,他满腔柔情和绵绵爱意,瞬间膨胀至身体无处安置,唯有不断地触碰乔西莫,更深地被乔西莫包裹,方能稍缓。
乔西莫发出欢愉的呻吟。
在体液的交融、身体的交缠中,夜色悠然路过,暖黄色的灯光安静地守护着暖融融的爱意。
一对爱侣情意正浓。
闻安书不会知道,几百公里外,在地下室的昏暗冷光下,方启宁被刺耳的警告声惊醒,几乎从床上弹起,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便狂奔到一台仪器前,在指针疯狂摆动快要失去控制的仪表盘前愣住,然后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极力抢修。
平静生活的冰面,正在某处碎开一条裂痕,不断蔓延。
乔西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晚上八点,饶是前一晚闹到深夜,这睡眠时间也够久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