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程诺的眼泪流得更凶,这是他没办法答应的请求。
救护车及时赶到,在医护人员反复打量中,程诺解释自己真的不是罪犯。
确认只是家庭冲突后的医生将程安安排进手术室,开始漫长的清理过程。
程安分化过程内反复高烧,导致免疫力严重下降,整个信息素失衡,被强迫带上了止咬器和阻隔贴。
医生建议,最好能立刻找到匹配度较高的oga,否则信息素紊乱会越来越严重,留下病根也说不准。
病床上趴着的人,在麻醉后睡着了,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克制着附身安慰他的冲动,程诺转头看向他的后背。
那些伤口触目惊心,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深深自责。
如果不是遇到他,程安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自卑宛如漩涡,拖着他深陷其中,湮没任何别的想法。
他走到病房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试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可以麻烦你来做一下信息素匹配测验吗?”
“在b市总区医院。”
“谢谢你,麻烦了。”
听着对面人欢快地答应,程诺的心被反复揉搓,充血肿胀到无法呼吸。
在空病床上躺下,一天的疲惫让程诺进入逃不开的梦境循环。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也是妈妈的儿子!”
“你怎么能和自己的弟弟?”
面对熟悉又陌生的妈妈接连的质问,自己无措地解释。
“我……对不起……不知道。”
对面的人只在乎结果。
“乖儿子,你帮帮妈”
“和他断了!”
“同母异父,你们……是乱伦!”
两个字将他灼烧殆尽,程诺红着眼摇头。
只是捡了一个人回来,只是遇到一个喜欢的人,怎么会有血缘关系?怎么连他最后一点都夺走?
妈妈的哭求声让他头痛欲裂,被摇晃着只想要吐。
最后,他点了头,整个人瘫软在原地。
骨血被抽空的人可不可以活?
哭着从梦中醒来,他平静着呼吸,侧头看向窗外。
太阳照旧升起,阳光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却不包括,程诺在的这一小块地方。
他被畸形的亲缘困住,挣脱不得,最终失去爱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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