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从璋停了下来,含珠问道。
“没什么。”顾从璋佯装镇定,一边接着揉按起含珠的腰身,一边还要分出心神控制着身下的欲望。他不想叫含珠以为他是个轻浮狂浪之人,于是便默默在心中背起《中庸》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
“嗯、唔……”含珠轻呼着。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
“轻些。”含珠动了动,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顾从璋的嘴唇,“好舒服。”
莫见乎、莫见乎隐……
“啊、嗯。”含珠被揉得软了腰,懒懒地趴到顾从璋身上,他将下巴搁在对方肩颈处,缓缓出着气,“好、好了——”
然而这次顾从璋却恍若未闻,揉按着含珠腰肢的大掌愈发地用力,掌心湿漉漉的汗珠将那薄薄的布料浸得半湿,含珠不舒服地扭了扭腰,却无意间蹭到了顾从璋的下身,那里不知何时早已高耸入云,含珠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顾从璋偏头衔住双唇。
急切的、莽撞的舌头同他的主人一样,不知章法地顶开紧闭的牙关,顾从璋再也压制不住鼻间沉重的呼吸,他如瘾君子一般拼命吸吮着含珠柔嫩的嘴唇,大舌勾缠着含珠口中软软的、似乎能尝出甜味儿的舌头。
什么圣贤之语、什么四书五经、《中庸》《孟子》,此刻竟半点唤不回他的心智。
太甜了……
甜得如深秋成熟的柿子,一吮便是满口清甜的汁水,顾从璋红了眼,原先揉弄的手紧紧地箍住含珠的腰,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头,他吻得又深又重,贪婪又凶猛地卷噬着含珠口中的津液,像是渴极了一般,拼命吮吸着那甜蜜的柿子汁水用以解渴。
含珠被他亲得腰腿酸软,头脑窒息一般发白,他无力地拍打着顾从璋的胸膛,那力道却几近于无,待顾从璋终于放开他的唇舌,含珠便寻了个时机,在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亲下来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紧闭的草屋中响起,打碎了顾从璋的美梦,打醒了他沉溺于甘甜汁水的神智。
“含珠,我——”
“你是狗吗?亲得那么用力?”
含珠喘息连连,他还有些腿软,便斜斜地靠在草垛上,黑暗的草屋中,他看不清顾从璋的神色,却能听见他一声粗过一声的喘息和喉结滚动的声音。
像极了一条饿了许久的狗。
“对不起。”顾从璋一动不动地道,嗓音带着明显的情欲沙哑,“是我孟浪,是我轻浮。我是登徒浪子、好色之徒……你打我罢,只要解气,我绝不还手。”
他这样示弱,含珠便再强硬不起来。本就是他蓄意勾引,不怪顾从璋放肆,这样想着,含珠便走过去,隔着衣服攥住了顾从璋勃发跳动的东西,替他纾解起来。
顾从璋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怕自己又作出那等轻浮举动,于是只好将双手放在身侧紧紧攥住,这样一来,他所有的心神便落在硬得发疼的鸡巴上了。
那失礼的东西竟然被含珠握住了,隔着一层布料上下捋动,分明是隔靴搔痒的动作,却叫他兴奋至极,于是含珠只觉得自己越是卖力,顾从璋的大东西便越是发硬,摸到最后,他索性重重地攥了攥那东西的根部,叫顾从璋发出一道闷哼,陡然泄在了衣袍中。
顾从璋还处于高潮后的失神状态,便听见含珠朝他道:“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巨大的失落与恐慌席卷全身,顾从璋蓦然清醒过来,他还来不及忏悔告罪,便听见含珠继续道:“如果有事,我会去云来客栈找你。”
心下稍定。
顾从璋听见草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只依稀看见了含珠穿着一袭白衣的背影,依旧癯瘦,依旧单薄,然而身形却挺直,像盈盈翠竹、纤纤白苎。
他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不能。
于是他只能听着耳畔“砰砰”的不知道何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独自享有着这个无月之夜的徐徐清风。
兰娘捏住含珠的下颌抬起,带着淡淡细纹的美目微微眯起打量一番:“我怎么觉着你这脸,只才过了一夜,又上乘不少。”
含珠却并不诧异。昨夜辞了顾从璋回到四楼房间后他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完成了上一个任务。他细想了想,猜测大抵是将明瑄也算了进去,倒是省了一番事。
兰娘端详着,将含珠脸颊轻轻往左转了转,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一时半会儿没能挪开视线。那耳色泽莹白,犹如蚌肉中刚挖出的珍珠,轮廓优美柔和,微微弯曲,似乎只须将手放上去,便能轻松拢住。更妙的是,他的右耳垂上有一颗小痣,若非细细察看,很难发现,但只要看见了,那痣便就如雪白画布中点睛的一笔,叫人忍不住想将手贴上去细细捻弄,或是将唇覆上去,含在嘴里柔柔品尝一番——
兰娘放下手,目光终于舍得从含珠耳上挪开,落在他的鼻子上。她此前倒是没发现,含珠竟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