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淮扬?为什么?怕不是有什么仇家盯上咱家了?”少女惊恐的抖着身子,她跟阿爷相依为命有十几年载,从未招惹过什么旁人,该不会是被盯上,想要谋财害命吧?不不对咱家明明什么都没有
“听着,裴妤。”阿爷抓紧裴妤的双肩,迫使她回神,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在隐瞒的必要了,他一个即将逝去的人也不在乎那点生死,为了保全妤儿他什么都能做,缓缓平息了愤怒,“你是炉鼎之体,是富家豪门和修仙门派拼死也要得到的人。如今秘密走漏风声,他们显然是已经确定你的藏身之处,阿爷不能再陪你了,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要好好磨练自己,谨防落入他们手中。阿爷猜测今晚他们就会动手,趁现在黄昏时刻赶紧走吧!”裴妤冷静地听完阿爷的一番话,当听到“炉鼎之体”的时候,她瞬间遍体生寒,她知道那个传说,更明白一旦被他人发现,性命之忧便成为了一生都无法歇息的痛苦折磨。裴妤很快消化自己是炉鼎之体的消息,可现在她已没时间自怨自艾,逃跑成为首要。
“那阿爷呢?!阿爷跟我一块走,我们逃的远远地!”裴妤惊慌的将两人的物品全都迅速纳入了储物戒后,想要拉着阿爷走,可下一秒她便僵直着不动。“妤儿,阿爷我不能跟你走。”老人深深的叹息,仿佛为接下来的命运低下头。
她忘记了。阿爷本就腿脚不便,加上年龄的限制根本不能走多远的。裴妤狠下心“那我便背着阿爷走!”
“裴妤!现在待在你身边最危险的人便是我,若是我跟着你走,他们必定会轻易找到。不要再多说了,你快走吧!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体异处也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是炉鼎之体!为了爷爷,要好好的活下去!”老人捶胸顿足,眼泪沿着脸上的沟壑一滴滴砸落在地上,也砸在了裴妤的心里。
裴妤攥紧手,低着头沉着颤抖的声线:“阿爷我知道了。”话音刚落,裴妤抬起头,混着泪光的眼睛里是愤恨是不舍。她知道这是诀别,是永不相见。她跨步奔去抱紧了那已到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哭,只有无声的不舍和痛苦。两人相拥了好一会,裴妤便转身离去,她没有回头看,她知道,阿爷要的是坚强无畏,而不是懦弱和优柔寡断。
裴妤隐隐猜到阿爷结果,憋着汹涌的悲痛推开门,发誓一定要为阿爷报仇,那些想害她命的人定会死无全尸,无论仙或人或魔,她一定要活下去。
春雨时节,淮扬别有一番风情,绵软的细雨混杂草木青新的韵味拢住整座淮扬城,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仿佛被洗净了一般净透,毫无一丝光线,却又不是阴沉沉的天。总而言之,这是淮扬城最具有特色的季节。但裴妤不喜欢这样的天气,黏腻毫无一丝清爽,徒增烦闷之感。
自从离开阿爷六年之久,豆蔻粉嫩的女孩已经蜕变成颇有风情万种的少女,正式风姿绰约的桃李年华。她确确实实扎根在了淮扬城,当年阿爷的嘱托她没有忘记,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年后她才开始慢慢适应淮扬城。因为阿爷早先在她的储物戒存好了银钱,也就一直省吃俭用苟活到了现在。根据炉鼎之体的特殊,拥有炉鼎的人是可以修炼,若是相比于普通人修炼可不知是好上多少倍,轻松了许多,也得益于小时候阿爷的细心照顾,体质上也逐渐加强。
裴妤呆坐在茶馆的角落,望着窗外的潮湿落红心里也在思索如今下一步该怎么走。她有个曾经在淮扬城受阿爷之命接应她的一位散修的师傅,那时是舞勺之年15岁,当从他口中得知阿爷被仙人陷害,早已撒手人寰。那一刻她悲愤怨恨,恨不得立马把杀害阿爷的人碎尸万段,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炉鼎之体,为什么会给最爱自己的人带来杀身之祸…消沉了几天,裴妤渐渐走出阴影,她不能辜负阿爷的期望而放弃生的希望,于是她又持着剑修炼法力,跟着师傅修炼游历淮扬的山水吸收精华。同时有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师傅未曾告诉她的名字,她也没再追问。于是就这样一同走了五年。
修炼突破到了筑基初期,按照以往的修炼方式已经不足以让她再上一层,必须到正规的门派里进行修炼,况且门派里的用来提升修为的材料和救于性命的灵药更为丰富,能够补全空缺早日突破以及防护养伤,自已也不用每天到深山老林采摘基本的药材。根据师傅的嘱咐,裴妤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师傅旁边修炼了,须要自己去历练一番,毕竟师傅已入不惑,日日不破元婴期的瓶颈化神,也没啥心思放在成神的想法上了只想好好游山玩水。对此,裴妤表示无所谓,反正学到的那几套基础秘法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其实炉鼎之体不仅可以修仙,也可以修魔,用途大都一样,只是性质不同。带着对仙人的憎恶以及自己心志的变化,从小阿爷说要走正道,如今还不是落成这般结局,倒不如她要用仙人最厌弃的道法来保全性命,想想就觉得刺激。当然这些都是师傅告诉他,他本与阿爷是至交,知道她是炉鼎之体也是必然的。至于为什么师傅一个散修能知道这么具体她也一直很好奇,直觉告诉她,师傅的来历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喂,你听说了吗?”旁桌新来的客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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