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下课还发了张草纸颜色的古老卷子,小狗捏着卷子的一角将试卷提溜起来,歪着头扫了两眼,被数学老师当场抓包。
“柴晓,好好写试卷。”数学老师坐在讲台上瞪他,说话的时候还顺手扶了自己的眼镜,“不要以为竞赛拿了名次就可以在那里偷懒。”
小狗只能把手塞进桌兜里,在试卷堆满的角落里找到一只没盖的黑笔,在试卷的角落里滑了两笔出墨断断续续,又甩了两下才正常出墨。试卷的题目还是教学内容的实操,整体都很基础。小狗边写边在试卷上打草稿,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轰乡坐在地跟轰乡一起吃晚饭,最好是跟他回家去吃。
这边想着,轰乡直接念了他的大名,“柴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被直呼其名的次数比上个星期都多。小狗缩了下脖子,探头透过生锈的碎镜子看到了轰乡衣服上的诸多黑色手指印子。
他心虚了。
晚自习一直要到六点半才算正式开始,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灯还开着,却空无一人。
轰乡此时套着小狗那件校服外套,半截手都被拢在袖子里,他索性将袖口卷了几道撸到手臂上,这才将桌子里的书往书包里放。
小狗站在旁边,伸手把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穿,也没有拉上拉链,随意得敞开。等着有些无聊,小狗正没话找话,“晚上吃什么呢?你要回去吃饭吗?”
轰乡最后检查了一遍,把水杯塞进了侧袋,“在外面吃吧,陈老味砂锅?”
轰乡无所谓地耸肩,站在轰乡旁边,准备顺手就把前后灯关上,晚了一步出门,门口就刷新出了卷毛。
卷毛扶着膝盖在门口大喘气,轰乡站在一边从书包旁把水杯取出来拧开。卷毛一把夺过轰乡手里的水杯,仰头就往嘴里灌。等到里面最后一滴水流出,他才收回舌头站直了身。
“早知道你还没走,我就不着急回来了。”卷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手就打算搭上轰乡的肩膀。手里的水杯被直接拿走,小狗接过轰乡手上的杯盖,低着头把杯子拧紧,塞回了轰乡的书包里,顺势就站在了轰乡身侧,把视线投在了卷毛身上。
卷毛也注意到了轰乡旁边站着的人,对上了小狗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哥们,你还挺高。怎么走路都没动静的。”
小狗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把视线转向别处了。
轰乡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开口,“我记得我给你发了消息。”
卷毛闻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急着去食堂打饭,没看手机。”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擦,那我这不是又没饭吃还白跑一趟。你吃过了吗?”
轰乡也没注意到小狗拽他袖子的小动作,直接发出邀请,“要一起去吃砂锅吗?”
卷毛急忙答应,站在了另外一侧和轰乡一起往后门走。“上周老班因为卫生问题被教导主任骂了。这周又正好轮到我值日,昨天我走得急没关灯,今天早上就被老班骂了。刚才想起来这事,我排了一半就急忙从食堂往回赶。”卷毛夸张地做出了一个捧心的动作,“就是可惜我那半道崩殂没吃上的羊肉炖胡萝卜。”
轰乡笑他,“你哪次吃饭不走得急?”
卷毛争辩,“哥们,谁活着不是为了一张嘴。”
轰乡笑笑,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小狗,正对上小狗观察他的眼神。原本低垂的眼位逐渐上扬,变得有些无辜和疑惑。小狗扬了扬眉,眼神似在询问怎么了。轰乡摇摇头,又低头笑了笑。
卷毛也顺着看过去,不假思索地直接开口,“他也跟着我们去啊?”
小狗的视线立即关注了卷毛,又重新低垂下眼皮,空白的眼眸中有些俯视的意味,他缓慢开口,“你才是顺带的。”
卷毛一下子被哽住了,“我就是……”
小狗直接无视了他,扯了把轰乡的袖子,“再晚点该排队了。”
轰乡跟上小狗的步子,回头看了眼卷毛,“走吧。”
卷毛啧了一声,也只能加快了脚步。
陈老味砂锅店生意一向不错,轰乡一行人运气不错,刚进店就有吃完的人让出了桌子,正好够三个人的。轰乡推着小狗去占座,自己照常点了单,又问了旁边的温致信。
等拿着小碗到桌子前的时候,小狗坐在靠墙的两人位正在拿纸擦着半边的桌面,斜对面有个光头大叔低着头在吃砂锅,面前还摆着一盘红烧肘子。温致信站在桌子旁玩手机,从走道走动的大姨得稍微绕一下才能过去。
轰乡扯了扯嘴角,也绕过了温致信,坐到了小狗的对面。小狗不温不热地扫了轰乡一眼,重新抽了一张纸擦起了手指。温致信收起手机也板着脸坐到了小狗旁边的位置。两人之间几乎隔着半个人,温致信的右腿跨过桌角露了一些在走道。
大叔吃着滚烫的砂锅,嘴里呼噜噜地发出响声,砂锅热气也把桌面遮掩部分,掩盖了部分因为无人说话生出的焦灼气氛。
陈老板做的砂锅汤底是秘制的,每一份砂锅都是统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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