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隔着塑料袋吃苹果,全程没有碰过自己的苹果一下,为什么要空着手从自己手里拿走苹果呢?明明之前站在自己的左手边,为什么要刻意地来到自己的左手边拿纸呢?
最奇怪的是,轰乡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用纸巾擦过一遍还留有似有似无的感觉。小狗在手上掠过的那一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感。
接下来的两周,这种感觉几乎出现在每一次的碰面里。每天都有一只狗蹲守在门口等他,次数多到温致铭都来发消息抗议。
飞泥龙:这周五约不约啊到底?!
飞泥龙:下课看不见你人影也就算了,周末你也没有空?!
飞泥龙:被狐狸精缠上了是吧?!
飞泥龙:小心被吸光精气变阳痿
hx:……
hx:你周五自己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变太监
飞泥龙:「怒」
小狗坐在旁边撑着头看着轰乡回消息,桌面下的无处安放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他的膝盖取乐,让人即便是回着消息也很难静得下心来。反观小狗自己一只手指勾着卫衣的绳将指节一圈一圈地缠起,又快快地松开,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轰乡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拿筷子搅了一下面碗的碗底,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在小狗有意无意的催促下,比平时吃饭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钟。
又来了,惯常站在左边的小狗的肩膀挨着轰乡的右肩,走路时不免碰撞在一起。轰乡想要往路边上再靠一些,那边的人也紧随其后。见人被挤到边边上,伸出胳膊揽着他的右肩往左边走了一些。然后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哥俩好”的动作一直到轰乡楼下。
临到了要上楼的时候,小狗更是要贴得更近,半边身子都要挨着轰乡的后背,牵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往自己手指圈成的圈里穿。左手摸完摸右手,还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以前也是会说无关紧要的话的,他的话一向很多。他们以前两个人也会紧挨着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但那会儿还要追溯回小学,初中时候两个人已经很少会贴得这么近了。即便不是初中那会儿疏远了的原因,也不见得有同性友人天天这样黏在一起的。
实在有些太暧昧了。
轰乡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几天地心脏也像是坐上了夯地机,一轮一轮地重锤与旋转,不说他的心脏连他的人几乎都要习惯了。
这天尤甚,对面的温致信还在说着游学的事,装作认真听的小狗已经开始神游了,他的手里还捏着轰乡的指头玩,一根一根地从上往下撸,周而复始。
轰乡被手指传递来的热量烫得坐立不安,借着说话的功夫把右手从被揉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元景山是要两所学校一起去吧。”
温致信捧着碗把最后一口馄饨汤喝完了,才开口,“好像是二中还是鸣中,反正应该是这两所学校里面的和我们一起去游学。”
轰乡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捏起了大腿上软肉,有点疼又有点痒。他一巴掌按下了那只作乱的手,“到时候不会是住在同一所招待所吧。”
小狗在轰乡的手心下安分下来,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我感觉可能性很大,你们是在那边有以前的同学吗?”
轰乡转头去看小狗,小狗还是一副青黄不接的模样,但也算是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回望了一眼轰乡,这才慢悠悠地回答,“不太清楚,我和以前的同学不太熟。”
两人又看向轰乡,卷毛问,“那轰乡你呢?”
轰乡垂下眼眸,“已经不联系了。”
两人同急着回去上晚自习的卷毛分别后,像之前一样穿过小区侧门的小道回去。轰乡在卷毛问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兴致不高,小狗接手了差点被遗忘的书包,路上说了两句闲话也不再开口了。
猜不出的原因肯定发生在两年前。可他那会儿已经转学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无从谈起。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很想知道。
“要跟我回去吗?”小狗已经停在了轰乡家的楼下,而房子的小主人还低着头往前走。
轰乡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条手臂就从自己身后绕过了自己的脖子。他一时不察,没能站稳,顺着这道力就向后倾倒,直到被圈在身后人的怀里。
小狗的笑声闷在胸腔里,随着身体的靠近传至耳畔,“不然今晚跟我睡?就是我的床很小,要睡的话只能两个人贴在一起。”他的手臂圈得更近,调笑也变得奇怪,“天气还冷,应该会很暖和。”
热意攀上耳尖,热潮涌上脸颊。轰乡从那个不成形的搂抱里钻出来,也不看对方的眼睛,抢过了书包。“我只是没注意而已。”强行解释完后他直接上了楼。例行公事的挥手也没有再做。
小狗站在楼下,从这里的位置可以从每层楼梯中间的小窗里,看见轰乡行走中的大腿。
他日日都在这里看。
小狗松开另一只紧握的手,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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