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中一览无遗。
这就是虫母的控制力。
虫族特有的精神频道是单向的,如果妈妈不对雄虫开放,雄虫就永远无法得到妈妈的回应,只会在无穷的自言自语中消磨生命。然而,妈妈在愿意的条件下可以听到任何一只虫子的声音,对他们自由地发号施令,如果距离够近,甚至可以探知他们的精神活动。
阿基里曾经无数次向妈妈祈祷,向妈妈诉说后穴的瘙痒,腹部空虚的难受感,还有对于交配的浓烈欲望,却犹如水滴入海,无疾而终。
阿基里很伤心,妈妈不喜欢阿基里。
他疯狂地完成任务,捕捉一只又一只鲜活的母体,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却得不到一个肯定。
阿基里,太没用了。
他一定是不够努力。
直肠子的雄虫从未考虑过自己的阶层原因,一只中等雄虫,凭什么得到妈妈的爱?
他盯着那些担惊受怕的母体,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冒入脑中。
为什么……不代替这些母体的身份和妈妈见面呢?
母体产卵==母体可以见到妈妈==阿基里可以见到妈妈==妈妈喜欢阿基里。
这真是一个绝佳的点子。
阿基里刚向上司提出申请,就被无情地驳回。
在他之前,已经有无数中等雄虫提出过类似的申请了,阿基里的智商垫底,所以是申请的比较晚的那一批。
失败的可怜雄虫无精打采地游荡在主星,路过一处软石矿产区。
虫族诞生的原始时期,族群力量弱小,虫母为了保护弱小的虫卵不被掠食者偷走,特意寻找了这些相似度极高的矿石混淆视线,掺在孵化的虫卵之中,用于减少损失。当虫族进入高速发展的文明阶段,天敌无不消灭得干干净净,这些伴随了一代代虫母和雄虫的软石重新找到了价值,作为一种独特的矿产用于社会的个个方面。
阿基里鬼使神差地挖走了一些黑色矿石。
阿基里,要努力变得有用。
他要努力用石头撑大自己的子宫,让自己可以怀着比五只母体加起来还要多的卵,甚至能揣着这些卵上战场厮杀。
阿基里很有用。
但是这些石头,太像虫卵了。
阿基里产生了不自觉的欲望。
他在石头的摩擦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总是从沉重的腹部联想到不必要的东西,阿基里有罪。
所以阿基里应该被惩罚。
听完阿基里的自白,骨朔撑着下巴,同意了雄虫本人的判断,正色道:“阿基里,你确实有罪,应该受罚。”
阿基里的身子弓得更深,一只锋利的尖脚抬起,即将划开自己的两只头颅。
阿基里一共有两个脑袋,人身一个蜘蛛头部一个,丢了任意一个,接回来就可以愈合。只有两只脑袋一起割掉,名为“阿基里”的雄虫才会彻底死去,否则哪怕是一秒之差,雄虫的强悍肉身也会让他渐渐恢复如初。
他理解的惩罚,唯有死亡得以谢罪。
虫母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
“阿基里,我现在要宣布对你的惩罚。”
“你的腹部必须装下不少于十个母体应该有的虫卵数量,托着这些沉重的虫卵,我还惩罚你离开母星去执行任务,在此期间没有我的许可,不得产下一枚卵,你必须死死憋着你的产穴,哪怕憋生到死、被敌人杀死也不可以生下来。”
妈妈,惩罚?
——阿基里的后穴喷了。
他的腹部剧烈地痉挛抽搐,产卵孔喷出几团带水的白色蛛丝。
蜘蛛雄虫的喉咙管里艰难地挤出“嗬嗬”的沙哑声音,八只脚急切地交错踏着地板,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是他喜欢不得了的奖励。
“妈妈,阿基里……”
他傻傻的重复着两个名字。
虫巢的触手一圈一圈缠绕在雄虫宽大的腹部,紧紧一勒,伴随着雄虫的低声嘶吼,孕囊包裹的上百个石头被活生生挤出体外,不少石头上盘绕着白色蛛丝,色情极了。
骨朔还在继续吩咐:“如果憋产时间够长,虫卵会发育成幼虫,从阿基里的产道里自己爬出来,但是妈妈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阿基里要牢牢守住自己的穴口,也不可以杀死任何一只活着的幼虫,就让他们在你的孕囊里爬来爬去,愤怒地咬着你的子宫内壁,把你的腹部咬的坑坑洼洼,就像一只破掉的肉袋子……”
阿基里带着哭腔,终于捋直了舌头,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妈妈,有用的阿基里,保证,直到死。”
“妈妈,肏我——求您。”
他在眨眼间被母巢的触手覆盖。
小蜘蛛的肉穴藏在毛茸茸的腹部尾端,高潮的余韵未歇,还在一下一下喷着蛛丝。
蜘蛛的肉穴太小太紧,刚刚生产完不过一会儿就缩回了针眼大小。
“阿基里,妈妈要给你打个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