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莹白,脸部线条柔和。
看年纪应该已经成年,但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衬着鬓角纤长的碎发,看起来就像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鹿,无辜又清纯。
一个外表如此出众的大男孩,为什么会在雨夜,独自一人,晕倒在国道附近?
他的家人呢?
黎允衡的心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探知欲。
他转身,向着身后的人问道。
“怎么样,急救电话打通了吗?”
助理有些无奈:“打通了,但是这边太偏了,救护车赶过来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我们不清楚他的情况,万一等候救援的过程中出事……”
“带他去我家,我郊区有处别墅,家庭医生离那边不远,我们十分钟就能赶过去!”
黎允衡一把抱住面前晕倒的男人,当机立断往车上走去。
“黎总我来吧!”
助理忙伸手要去帮忙。
“去开门。”
“哦哦,好!”
见主心骨决定把人带回别墅治疗,司机如释重负,连忙上了车,向着某个方向驶去。
……
车上,或许是感受到周身暖融融的体温,俞响在黎允衡怀里窝得很紧,一双手用力地捏住他衣服的一角,额头滚烫,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磨蹭着。
“黎总,您受累了,把人放下来吧。”
助理看着一旁的画面,微微有些惶恐道。
“嗯,也好。”
感受着怀里湿漉漉的高温,黎允衡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却发现衣服被怀中人捏的更紧了。
不好。
根本扯不开。
他低头,看向对方因高烧而绯红的脸,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心生怜悯道:“算了,也用不了太久,就这样吧。”
……
“怎么样,钟医生?”
“没有发现外伤,基本排除撞车的可能。应该是因为高烧,加上低血糖,从而导致晕厥。我给他输一点葡萄糖和消炎药,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好,那就谢谢钟医生了。”
“黎总太客气了。”
……
急救车赶来的时候,俞响还在沉睡。
黎允衡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握住的衣袖,又看向床上人稚嫩又有些病气的脸庞,不禁联想到他幼年时养过的一只布偶猫,也是这样的粘人又柔弱。
真可怜。
他一只手就能掐住他的脖子。
他想。
这小家伙看起来简直毫无威胁。
不如就等他醒了,了解清楚状况再让人离开。
也好知道,这人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派来的。
于是,他打发走了救护车,把人暂时留在了家里。
这栋别墅许久没有住人,助理和司机相继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黎允衡和俞响两个人。
身上的西装被雨水浇得有些湿了。黎允衡取出睡袍,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原本被安置在沙发上的男生已经醒了。
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只是精神状态显得比较脆弱,畏畏缩缩地蜷着身子,挤在沙发的一角,神经质地颤抖着。
毛茸茸的头发盖住他秀气的脸,一颤一颤,活像是一只掉进猫爪里的小仓鼠。
黎允衡被这个比喻逗得有些一笑。
心态放松下来。
他想。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因为受惊流产,他应该会有一个和对方一般大小的弟弟。
"感觉怎么样?"
“啊?”
俞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要从沙发上跳将起来,眼里闪着惊恐的光芒。
但是,当他转头看见黎允衡的一瞬间,整个人却像是被棉花稳稳拖住般,肌肉松弛下来,露出了眷恋安心的目光。
“哥、哥哥……”
空气疏忽一静。
黎允衡瞳孔微颤。
他走上前去,坐在男生身旁,眯眼问道:“你说什么?”
“哥哥……”
俞响怯怯地叫着,身体一寸一寸,像个放大版蚕茧,蛄蛹到身旁年轻人的腿边,两只手捞住他身上唯一的浴袍一角不放。
声音软而甜,令黎允衡一瞬间有了吃棉花糖的错觉。
他凑近,表情探究。
“你认识我?”
俞响摇了摇头,手指捏紧,几乎要将身边人的浴袍扯开。
“那你怎么叫我哥哥?”
男孩依旧摇头,只是耳朵却红了大片。低着头畏首畏尾的,眼角余光却一直黏在身边人身上。
刚刚洗过的发梢滴答着水珠,一滴一滴落进男孩的胸口,顺着敞开的衣领滑下去。
晶莹的肌肤上一片水痕。
开阖的衬衣里,两颗粉红的乳珠若隐若现。
黎允衡被这抹红润惊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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