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只消一眼,便铭刻此生。
浪迹江湖的同时,他们也想看遍这人间景致,听说塞外与中原的风土人情截然不同,这一趟是迟早会来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苏词认识的故人旧友。
谢瑾小将军终是得偿所愿同公主殿下双宿双栖,
有情人终成眷属,因着双方的坚持与等待,也因着近来长安城中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身子不大好了,自然也管不了这样多了……
苏词同谢瑾来了个久别重逢的相拥,他们或许都在改变,但对彼此的情谊不变。
“谢余景,一路上舟车劳顿,清减了不少,作为东道主,接下来的这几日就由你安排事宜了。
现下我……”苏词文绉绉的说着话,无非就两个意思:我饿了,接下来几日的开销由你来付。
就知道他这么称呼自己没好事,谢瑾扶额:“说人话。”
苏词答曰:“我饿了,要用饭。”
“不愧是长安城里出来的世子爷,说话文绉绉的,半掩半藏还要人去揣摩。”谢瑾对待苏词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清减了不少?我倒瞧着游离将你养的挺好的,日子过的如长安城中一般滋润。”
苏词看了游离一眼,继而厚着脸皮回道:“过奖了。”
谢瑾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准备了许多当地特色的美食迎接旧友:烤全羊和各色的奶制品。
长安的奶制品稀有,这里却是常见。
苏词最喜欢的还是夏日里的酥山,碎冰加点奶再加点水果,个中滋味尝过才知晓。
如今瞧见这样多的奶制品,当即眼睛放了光:“谢余景,我要吃酥山。”
说得那样的理直气壮,这次相见下次又不知道何时了,谢瑾还是吩咐人去开了冰窖制作酥山。
“苏词,过几日我们回家吧。”游离就坐在苏词身边轻声说道。
浪迹江湖远没有故事中的那样肆意潇洒,伴随着风餐露宿,经常会有数日罕无人烟的时候,便需要宿在野外,几人围着篝火轮流守夜,睡得也不那样的安稳。
吃的也常是行囊里备着的干粮,兴致来了便会去猎两只动物改善一下伙食。
苏词前个二十几年过的精致而惬意,可如今却连他喜欢的酥山也难得有机会尝到。
是为自己牺牲也好还是他自己喜欢也罢,总该停下来休整过后再上路。
“想家了?”苏词挠了挠游离的掌心。
游离的指节蜷了蜷,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嗯。”
“那我们就回去。”苏词又道,“其实你不用同我说,你想的我都会答应。”
因为他就是这般待自己的,说起来他们在一块这样久似乎从未有过分歧与隔阂,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足够了解契合彼此。
又经历过那样多的磋磨走到了一起,除却生死,其余的都算是小事。
游离抿唇,想着或许那处画舫不够了,他记得的,记得苏词说:我要买一处大宅子,也要有这么一处汤泉,还要有一处冰窖,夏日里用来避暑和做酥山。
要有一处院子和池塘,池塘里种半池莲花,池塘边再栽一棵垂柳……
到那时,苏词每次还可以抚琴作画。
坐在院中的树荫下,赏一次莲花,微风拂过柳梢……
游离想了想那副场景,他在作画,亦是画中仙。
苏词那样阳春白雪的人物,游离既想要他永远这样下去,心中的恶劣心作祟,游离又想要把他弄脏看他落泪。
游离心念一动,低头在苏词的掌心落下轻飘飘的一吻。
“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注意点影响。”谢瑾无奈,为何几年过去了二人愈发腻歪了。
苏词莞尔,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调侃道:“公主殿下不是在你身边吗?”
谢瑾答曰:“我才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
入夜后的边塞还是有些寒冷,月光铺成了柔软的纱笼着世人的清梦。
草原的天似乎离这人间都要高一些,远一些,不可触及一些。
天高云淡,心境却是愉悦闲适。
久别重逢,苏词同谢瑾二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着闲话。
谢瑾的水囊里装的是烈酒,酒香浓郁喝一口仿佛就要醉了,同他这个人一样的热烈。
他们絮絮叨叨地谈论了他们小时候的许多事情,谢瑾整个人懒散肆意地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支撑着地面身体斜斜的向后靠着视线飘向天际,喝了一口酒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感叹:“那时候我总以为一件事,只要你想,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总是能够实现的。
一群人在一起玩的多开心啊,大人们的事与我们无关,哪里知道朝堂上这样多的勾心斗角。
后来你建了郊外的那处茅草屋,冬日里我们在那里赏雪赏梅,饮酒作诗,比剑下棋,好不肆意快哉。
只是如今,茅草屋没了,昔人也已不再。
只你我几人,还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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