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满心以为他也可以哺乳,只是未到时候,于是加倍努力地操干,试图让他怀孕妊娠……那诞下的孩子将被奉为神赐还是投入火中则不得而知。太多信徒在这具身体上发泄过以信仰为名的欲望,并在默许之下恶劣程度与日俱增。狂欢到热烈的时刻,他仿佛真被看作了一尊白瓷的七英寸高的圣像,可以被人置于掌心随手玩弄,而他们黑暗的虔诚足以汇成惊涛骇浪把他淹没。他在其中勉力排斥着环抱自己的被沾污的双翼,企图从自我的过保护中推门而出……
星期日睁开眼睛。
他剧烈地咳喘着,喉中干涩,似乎要被空气呛咳而死。取代口中浓重腥膻的是某种刺激的气味,加拉赫拍打他光裸的背,最后司铎咳出了几丝淡红的血。
“支气管咳破了。”加拉赫面无表情地诊断,“你喷了一地的水,不喝点什么也许会脱水,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点。玩死了你这个疯人头子,他们那些疯子以后还怎么过活呢?”
年轻的司铎犹在气喘中颤抖。他夹着咳嗽的喑哑的声音问:“猎犬,你给我喝了什么?”
“嗯,一点让你可能违反什么本来也不必遵守的戒律的小饮料,为了不让你这么狼狈地去见你的神主。”加拉赫说,“顺便用它清洗了你那些吓人的伤口。不必谢我,你该谢谢舒翁,然后她的酒馆就会成为唯一一家神主的使节都认可的酒馆。”
“你该知道我不能喝酒……咳……那些伤口也不用包扎,有神主的赐福,它们自会愈合。”
“真是好人没好报。”加拉赫叹口气,从怀里掏出锡制酒壶扔给他,出乎星期日的意料,那里头装的竟然是水。
他咬了咬唇,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吞咽的动作让他喉口刺痛,随即他听见加拉赫继续说:“另外比起喝酒,一般来说神职人员似乎更不该纵欲和僭越神的权威。尤其是后者。”
“你知道些什么?”司铎金石般的双眼危险地眯起,他几乎瞬间就恢复了神智的清明,抛去那身混乱肮脏的痕迹,他的神态与任何一位权柄在握的长官无异。
“别着急。”加拉赫晃晃手中的空酒瓶,“你我都还有事要做,有自己的一个世界在负担。在真正成为对手之前,我无意招惹你这位神主的代言人。况且我不讨厌你这小崽子,否则也不会给你包扎——当然,如果你愿意回头更好。这不是警告,你可以看作……真挚的建议?”
“朋友的建议?”
“狗的。狗对任何人都足够真诚。”
“狗真诚是因为它不会说人话。”星期日冷冷地说,却因为喑哑的嗓音和过于年轻的脸缺乏威慑力。“扶我起来。你不打算告解什么,对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加拉赫扯出一个随意的笑,搭住他的手。
“也许呢?我本来只想找片清净地方独自享受这瓶佳酿,剧院太喧闹了,到处是上流人士和音响,每个都发出它们自以为正确的声音。而酒馆里人又太多。看来在人们心里,醉倒和告解是两条殊途同归的路径,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向你告解。这算司铎大人的失职吗?”
“……在祂所许诺的未来,这个问题会像尘埃一样被祂的神息吹去。现在你可以回去了,那瓶酒可以让家族等价赔偿给你。”司铎略带疲惫地说,他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某种道德感还是攫取了他,让他不能说谎。
“照理说也应当如此。可惜托您的福,我的领带和衬衫已经和您一样不体面了,走在外面,恐怕有失礼节。”
“我不记得你遵守过什么礼节。”
“那至少还赔了一瓶泰斯卡进去。”
“我早说过,你不该带酒来。”
“是啊,就让我好好地忏悔一下这罪过吧……”
※※※
年轻的司铎被抱上红丝绒的座椅,男人高大落拓的身影覆盖了他。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着男人解开腰带,刚刚从咳喘中平复不久的咽喉准备侍奉又一根让它吞吐艰难的玩意儿。苍白脸颊两侧的耳羽扑簌簌地轻颤着,随即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包拢了它们片刻,又转为轻柔的抚摸。它们于是更剧烈地震颤起来,宛如代替主人的眼睛在无声地流泪。
“别……”星期日小声说。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只知道本能地抗拒,或许是在抗拒那种温暖和轻柔,还有近似于爱抚的缱绻。它们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很遥远了,它们本应属于一个远去的、色彩鲜艳的少女的背影,她的歌声和她展开的双翼一样纯洁而闪耀,世人同沐在那种光辉之下……
而他则蜷缩在那光照不到的告解室里,靠着窗格镂进的丝丝烛光想象着她,担忧而祝福着她的自由,然后被漆黑的欲望反复洗涤,直到白衣变作缁衣。
加拉赫拍了拍他的脸。“放松点,我可不是来让你受罪的。”
那具高贵又下贱的躯体如他所说松弛下来,躯体的主人轻轻地舒出一口长气,用与颊边红晕格格不入的冷静语调说:“别随意施舍你的怜悯,猎犬。”
“知道,知道。”加拉赫漫不经心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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