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让他们舔吻得越发深红,时时地滴着水,一个人走开,另一个人就立刻上来接着,吸得咂咂有声。一个隐夜鸫用牙去碰涨起的阴蒂,立刻听见金链被摇动得哗哗作响的声音。他于是得令似的用长舌去侵入花穴更深处,临走时坏心眼地轻轻咬了咬那颗熟红的蒂核。铎音的呻吟间便夹杂了一声尖叫,吹出一股水来,落在他嘴里。他于是吸吮得更加欢愉,像只岩羊在舔舐山盐。
一个橡木家系的年轻人在沙发后头亲吻铎音半长的头发,一路吻到耳边,凑得近了,那人终于听清他一直轻声絮语的内容: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他把铎音的脸掰过来,深深看着他青金的瞳仁,在其中如水的清明间忽然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影子。
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为免更加清醒,他立刻俯下身去吻住铎音,止住了他的念诵。铎音让泪水沾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扫在他脸上,是一种微凉的触感,却始终不愿意把眼睛闭上,那双眼睛看进他的眼睛,绝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他蓦然感到心在胸腔深处震动着,颤抖地低声问:您会宽恕我们吗?
铎音干涩的眼珠缓缓转动过来,看着他胸前纯金的橡木家徽。他引用箴言的话,那声音虚弱却坚定。他说:「你跟从我吧,我会用公义的右手使你坚固。」
那个信徒流着泪,扑上来吻他的眼睛。那是大梦还没有铸造的年代,人的终极欲望在另一个被看做神的人身上才能得到满足。
他们狂欢到后半夜时,锁链已被弃置一旁。铎音让两个高大的猎犬夹在中间,双脚搭在男人们的臂弯,两口淫穴都塞得没有空隙。猎犬们掐着他的腰上下晃动他的身体,看上去不是他们在操干他,而是他在主动迎着去骑两根阴茎似的。他们自得于这个把戏,性器在铎音身体里掼得越来越深,几乎是抽打着深处的小口。铎音的祝祷无法继续,连呻吟都随着一下下的颠簸和抽插断续着,头歪朝一边,半闭着眼,两边耳羽也随着身体起起伏伏。他一直在吹水,不同人的精液和自己喷出的淫水淋漓而下,沾湿名贵的羊毛地毯。养尊处优的生活和长期的事实软禁让他体力很弱,没有骨头似的挂在男人们身上。
药效早已过了,可他也无力逃脱。他一闭上眼,男人们就撑开他的眼帘,用舌尖去勾舔那颗名贵宝石般的眼珠。他被吓了一跳,出于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挤出一些濒死般的尖叫和呻吟。宾客们又大笑。
女人们也参与进来,她们是鸢尾花家系的歌者,高贵典雅不曾沾染尘埃,对这个同样不曾沾染尘埃的年轻人的处境却并不能激发同情,这是铎音的惯例:一个要承担一切人心之污秽的人,身体怎么能不先经受一番污浊的考验呢?可她们不喜欢污秽,于是用手中的葡萄酒泼洒他,铎音瘫倒在男人们怀里,深紫的酒液在他身上倾泻,偶尔在锁骨、肩窝和微凹的胸骨下盈起浅浅的一泓酒池,男人们便争抢着去吸吮,在他身上留下湿润的浅紫色的吻。剩余的酒都被他们用来倾倒,酒液像丝绸一般流泻过他的身体,如同以他自己的血洗净他一身沾染的不洁。这是宴会尾声上的事,算是一种打扫。
他记得那种潮湿的空气,体液和酒香杂糅的味道。这些过去的事,对他而言甚至说不上讨厌与否,在他完好地穿着这套复杂的服装、佩上家主的徽记时,它们就变得雾蒙蒙的了。这段记忆甚至不需要去对抗,反而变作了此刻监禁中难得激烈的回忆,他甚至在黑暗中苦笑着想:说不定多回忆一些还能多保持一阵子的清醒。毕竟这种回忆的素材真是不少。
但到了摘了下来。接着是黑色的高领衬衣——在主人无法配合的前提下脱下它属实不太容易。接着他听到同伴轻声骂了一句。他疑惑地低头去看,迎上同伴的目光——操,苜蓿家系的家伙说的是真的!同伴说。
他小心地把星期日的头靠在缸边,让他不至于失去了自己的挟制便整个地滑进水里去,又绕到同伴那头去看,水波下他浅灰色的西裤让同伴褪到膝弯,两腿之间是一道嫣红的肉蚌。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彼此心里所想。但工作——或者应该说前置准备——还未结束。一瞬间他们的手脚都轻柔起来,怕打碎了这个瓷人,尽心地在水里梳洗他的头发。年轻的猎犬忍不住把手指插了进去,招致了同伴的不满。——也要洗洗的,他解释说,却是按捺不住地玩弄起来。
可这个显然醒着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他们觉得无趣,又发现他的手臂软塌,胁下青紫。大约从什么地方坠落的时候摔断了臂骨和肋骨,他们想。没有固定和包扎,竟然也这么活下来了,当然,活得很勉强。于是一个猎犬重新摆出一副治安官的态度来,想起这是一个犯人,于是对着伤口深深按压——
犯人遵从身体的客观反应,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黑色的、红色的血和内脏的碎片。但他并不伸手去捂,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血溶进整缸清水里,让水体泛起很淡的红。见鬼!一个猎犬按着他说:他要死了。
死不了。另一个猎犬老神在在:你去按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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