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尿就完事了。”
说真的,我都想买一个来用用,冬天起夜不想掀棉被,直接用这个,多方便。
我动作积极的把他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高亦!你要干什么?!”他惊得缩腿,脚趾也紧紧蜷起。
“干什么?伺候祖宗撒尿呗。”见他脸色不好,我再次改口,“行行行,我换个说法——好心邻居帮助行动不便的伤患解决生理难题。出院后记得送我锦旗。”
“你闭嘴吧。”他拽紧裤腰,生怕我突然出手偷袭。
“四眼,你没发现吗?你穿的是开裆裤,护那里没用,我只要掀另一处……欸欸欸,别急别起身!裤腰那还缝了片布给你盖着,不会走光。不过这设计还真是方便,一掀开就能撒尿。”
他面颊通红,半响道:“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那可不行,你不能乱动。”我拒绝道。
司谚:“我又不起身,你转过身去!”
眼见要把人惹炸毛了,为避免把伤患从脑震荡照顾成脑溢血,我转身背对他。
身后传来声音:“你堵住耳朵。”
“……四眼,你够了啊,掩耳盗铃呢?不准我听声辨位是不是?”
“你听着我尿不出来。”
“是不是要我出去你才尿得出来啊?事精儿。”
“对,你出去。”
“想的美,留你一个人在病房,你妈会把我做成手撕鸡。”我说,“这样吧,你一边尿尿一边唱歌,我就听不到你的…嗯……嘘嘘声。”
“我不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样好蠢。”
“你洗澡时候不唱歌?撒尿时不吹口哨?好吧,确实没见你唱过吹过,看在咱俩关系不一般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帮你唱一次。”我胡乱现编现唱起来,“下雨啦!下雨啦!唧唧涨涨,想尿尿,掀开门帘,塞进尿壶,1、2、3!嘘——嘘——嘘嘘嘘——”
“你给我闭嘴!”
后背被砸中,尿壶咕噜噜滚到地上。
我不可置信:“你家暴我?”
司谚斩钉截铁:“对!你欠打!”
“行吧,不跟伤患一般见识。”任劳任怨捡起尿壶,毕恭毕敬双手呈上,“有请皇上出恭——”
“闭嘴,出去。”
“嗻——”
鼻腔已经适应了走廊的消毒水味,听到他唤我名字,走进去,尿壶被放到地上,而床上的人被子从头盖到尾,露出一撮黑发,标准的太平间躺尸造型。
指节叩击床头,我提醒道:“这位即将大脑缺氧的患者,请露出你的鼻孔。”
被子底下的司谚闷声闷气地说:“你先帮我把尿壶倒了。”
他害羞的时候相当好玩,蚌壳似的,偏偏又是特别好撬开的那种。
我憋住笑:“知道,记得把头露出来。”
“嗯好……”他应答下来,“麻烦你了、谢谢……”
我揪了一下那撮黑毛:“不客气,出院后别忘了报答我。”
拎着尿壶走到门口,差点撞到拎着保温桶走路风风火火的司谚母亲,我连忙侧身,道:“阿姨,悠着点,要不是我反应快,您差点就被童子尿淋了!”
司谚他妈视线移到我手中的尿壶,张口欲言。
我继续说道:“不过淋到也没事,童子尿辟邪。”
身后的司谚呼地掀开被子,就差跳下床揍我,理智让他躺在床上不敢妄动,他气急败坏地喊:“高亦——闭嘴!!!”
倒完尿壶再接水里外冲了两道,拎在手里,没急着回去,在一楼室外休闲区闲逛。
说来也巧,我当年就是被老高送到这所医院的。
那时我身上的疥疮还没好全,还不能出院,长时间待在病房又骨头痒,于是偶尔会趁人不备跑出去,穿着病号服在各个楼层房间穿梭。
有的住院病人见到我还会主动送吃的,多数是水果,有时是一两颗糖。
当然也有委婉驱赶的,毕竟皮肤上暴露在外的疥疮并不美观。
我怀揣着他人馈赠的食物,来到一楼的户外休闲区,躺在长条石凳上,刚好占据一整条石凳,优哉游哉的拆开糖果,这里没有流浪汉,没人和我抢。
那时和现在一样,也是秋天,不过秋雨已经过去了,石凳是一种干燥的温冷,天空中云很少,有太阳,非常刺眼,眼睛睁太久容易流泪。
再次悄悄回到病房,医生护士都没有发现我曾出去过,最后还是同病房的小孩告状他们才知道。
现在刚下完一场雨,石凳上铺满了水,我用手掌随意把水刮掉,躺上去没一会就感觉整块背和屁股都潮了,鞋底砰砰地拍击地面,不由唏嘘,想当初我躺这的时候,脚尖都够不着地。
“儿子。”
头顶一道阴影投下,是老高的声音,随即他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你在这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您忘啦?司谚被车闯了。”
他一拍脑门:“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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