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期望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
这是与那城第七次见到白岩落泪。
鹤房没想到木全的手劲那么大,能直接将自己掀翻在地,他揉着钝痛的屁股,问:“你干嘛啊?”
“那天,就是社长死去的那天,和祥生约好我们一起等傍晚出现的北斗七星时,你俩为什么放我鸽子?”木全扯住鹤房的衣领把他从酒店天台的水泥地上扽起来,“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老实讲,是不是你杀了社长?”
“你开什么玩笑!前一天我打游戏通宵了,睡了一天直到案发,连饭都没吃,只喝了两口茶水。”
“你在祥生房间里睡了一天?”
“我们是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房间里太乱了懒得收拾,祥生屋子里整洁又干净,阳台照进来的阳光又温暖,是你的话也会想睡祥生的房间吧?”
“我对他可没有朋友之外的心思。”
“你敢有我就揍扁你。”鹤房的屁股仍然隐隐作痛。
“你……算了算了。”木全转身打开天台的门,冷风擦着他的裤脚灌进沉默的高楼。他没有回头,“就算人是你杀的,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会尽己所能保护你的。”
“耍什么帅……”鹤房嘀咕道。刘海被冷风吹乱,他做了一个蕾姆手办的姿势——高空落地的动作,想逗笑木全,可人已经走了。
白岩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鹤房拿到手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可怜的蓝头发塑料小人的身体拧断,连同盒子一起丢尽了垃圾桶里。
“以后不想沉迷这些了。”
鹤房说。
“以后想成为一个大人了。祥生想在琵琶湖附近开一家饭店,他还要负责在后厨切西兰花,我想满足他的愿望。”
鹤房又说。
鹤房拧断的手办连带包装盒一起,在垃圾桶里安静地躺着。那是蕾姆特工ver,全球限量2020体,流畅的身体造型摆出了从高处落地的姿势——半小时前被鹤房模仿过。
木全没有认可鹤房对于自己行为的解释,他问:“这不是凭运气随便抽的景品,这是限量款啊!你怎么忍心?”
鹤房在他耳边说:“让警察看到就不好了。”
“哈?”
“景品的谷子也不是随便抽的,行家能通过外观知道扭蛋的内容物是什么,经过训练的话,也能从细微的轻重差别中判断里面是什么,这种技巧如果稍微注意一下,就不是随便,而是刻意了。”
“你不要说这么一堆有的没的转移话题……”
“你又是为什么,拿到护发素之后飞一样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可疑诶。”
“原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家伙!”木全白净的前额上暴起青筋。
眼看两人要争吵起来,对披萨的热爱仅次于白岩的川西提议,酒店的菜品过于中规中矩,已经吃腻了,不如大家点一个超大西兰花披萨外卖分着吃。
川西紧紧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抱枕,手掌覆盖在布料上,抓出生硬的褶皱。
好在食物的话题总是能消解尴尬。
说起食物,西兰花。关于白岩和大平都想要去后厨切西兰花的理想,与那城思考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个搞笑段子,白岩从哪个漫才节目上记录了下来,又说给了大平——他们的脑电波经常出现同一个频率,喜欢的乐园,爱吃的零食,迷恋的首饰,很多事情一拍即合。他们之间似乎有比恋人更亲密的神秘关系。
大平回房间里换鞋子,白岩凑近川西的手机屏幕和他一起选披萨的加料和小食,白岩说“给祥生点一份梅子味的鸡翅。”
“瑠姫くん想吃什么呢?”川西问。
“奶油味的鸡翅。”
“你们也有口味不一样的时候呢。”川西笑,“景瑚くん和纯喜くん大概不会想吃鸡翅,果然还是发个消息问问吧。”
佐藤跟河野在这难得的“自由时光”去逛街购物了。他们回复道,马上就回来。
只有他们两个,以及与那城和白岩走出过这家酒店。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等在原地,等在原地。
与那城踱着步。似乎他在某一次落下脚步的那一刻,阴沉沉的天空会嘭地一下涨开到极限,然后砸下沉重的雪块。
背后川尻与豆原在打宝可梦,川尻教豆原如何收集到稀有道具,豆原另一只手握着适才拿到的假面骑士dvd,川尻连击着ok键,随口问道:“我以为豆子你会迫不及待回房间把剩下的补完,我说假面骑士。”
“啊,那个不着急。然后呢?我触发技能之后呢?”豆原眨着圆溜溜的眼睛。
与那城踱到了这个大厅的一角,花色的波斯纹样地毯边缘是红色的轮廓,他原本没有焦距的目光突然锁定到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深褐色纤维物上面,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捻起。
一粒枯萎的植物体。
金木樨的花瓣。
人到齐了,披萨也送来了。
白岩最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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