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控在十二点时拍到了类似目测者见过的人影,但是天色太黑,路灯亮度不够,加上型号老旧,只能判断出是两个黑影托着受害人,其余的便查不出来了。
周边的监控每天能见到数千辆汽车驶过,在不知道犯罪嫌疑人们是否在周围的车里等到第二天的情况下,想要找到方向如同大海捞针。
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林警官先前做出的推测,那个关于熟人作案的推测,似乎并不成立。
最直观的证据就是,当初打给段溪手机的几人号码,显示来源地确实是云南。
而那时候,段溪才被绑架不超过七个小时,考虑到火车飞机等排查严密,就算用私人汽车走高速,也起码要十个小时以上。
更重要的证据就是,在段溪觉得被人跟踪的时候,他们五人正难得的为了庆祝胜利,住进了五星级酒店。
再拿到赶来的傅文染的手机,调出那张段溪失踪第二天凌晨拍摄到的几人备饭照片时,警方就更确认了他们的无辜。
案件再次一筹莫展,连同几个年轻人的竞技事业也从此中断。
在连续三个月所察无果后,林警官已经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找不到人了。
段溪的祖父母在儿子儿媳死后就身体愈下,又与段溪有过争执,孩子失踪半年就放弃了寻找,只等期限满了之后提出申请。
人海茫茫,时光飞逝。
在将详细案情列入档案之中,并由法院宣告段溪此人失踪后,林警官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段溪仍然幸存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哪怕仅是等待着无望的救援,也总比无声无息的死去的好。
……
与此同时。
某个不知名的小型村落。
“好乖——”
男人喘着气满足的喟叹一声。
“这次别再抓脖子了——之前可差点别人发现、唔——”
男人倏地闷哼一声,呼吸更重了几分。
他缓缓动了起来,气音呼出,脸上却笑了,男人摘下金丝眼镜的眉眼显现出一股与斯文截然相反的邪气,那双深渊般的黑瞳一眼望不到底,肉眼可见的渗人。
他哑着嗓子去唤身下几近昏迷,眼里的光彻底散了的疏朗青年,声线愉悦至极,“队长。”
另一个上身光裸的年轻人也爬上了床,曾经澄黄色的短发已然染回了黑,体格抽条成挺拔的少年黏糊糊的亲着床上的人,坏心眼的去摸他们入巷的部位,“队长——”
傅文染眨眨眼,问询的目光和闻曜的视线一对就被激成了挑衅与得意,“这次就带我一起玩吧。”
因为一张毛毯把一个人卖掉这种事,在末世之前,温以璋从未想过。
距离极寒到来已经过了九个月,曾经的亲人或死或伤,他也从基地顶层的居住区沦落到了最底层的五包方便面就能住一个月的单人宿舍。
而单人宿舍也只是一个落脚点,没有热水没有暖气,整间屋子都冷的令人呼吸都仿佛满是冰渣子,温以璋之所以没有去住大通铺,不是放不下被柳珊所讥笑的自尊心,而是他身上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堪称耻辱的秘密。
可眼下,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最后一点食物已经吃完,基地外寒天彻骨,温以璋想着冻死在大通铺里一个个拖出去的僵硬躯体,竟不知就是饿死还是冻死要好一些。
单人宿舍很冷,他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上,所有的家当只剩余两个毛毯以及一身保暖羽绒服,肚子上还贴着一个暖宝宝,他整个人几乎陷进这唯一的温暖里,这是堂兄出城前从另一个人手里交换来给他的最后一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显得如此可贵。
外面似乎更冷了,窗柩上满是条条冰柱,玻璃冻的裂开了道道纹路,整个陵城下了半个月的暴风雪,外面的雪据说深的能埋进去一个一米八五的大汉。
一开始基地的高层还指挥着幸存者们铲雪,可是倒在雪地里的人越来越多,提供的食水甚至抵不过消耗的热量,最后便没人愿意去了。
极寒的第九个月,饱受风霜的普通民众几乎都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绝望的凝视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极寒天灾,属于文明社会的傲慢被恐怖的死亡率折磨的一丝不剩。
没有电,没有水,只有严寒,他们从未如此刻一般渴望阳光的到来,这个失去生机的世界已经找不到生存的物资,即使有,在那场大雪过后,也深深埋入了雪中,难以翻找。
手指冻的已经失去知觉,几个月以来,温以璋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他的两只手都冻了冻疮,通红丑陋,可是那丝冻过头的异样炙热自神经间浮起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安慰。
温暖。
如此难得的暖意。
蜷缩在毛毯中的黑发青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消散,恰似他眼中的神采,如此快速的沉寂于周围的寒冷虚无。
九个月以来,温以璋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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