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醒来时,有些记不起自己是怎么陷入昏迷的。
他的鼻腔里弥漫着一股植物特有的清香,仿佛置身在茂密的丛林中——这是燕回恢复意识后的取义地回应燕回刚才未完的话,轻哼着嗔怪,“不是都让你射进去了吗?怎么这么难伺候。”
燕回喉结滚动,明显吞咽了一下,以寻色对他的了解,多半是咽下了什么骂人的话。结合燕回阴恻恻的眼神,寻色相信他但凡能动,肯定要起身杀人——不对,杀妖。
“蛇妖都是你这副淫荡的德行吗?”燕回克制地嘲讽,声音微哑,“乱吃东西,你就这么馋?”
“是啊,我可馋了。”寻色坦然应声,凑到他耳边,舌尖卷过他薄且透出绯红的耳垂,“多喂我点儿,最好撑得满肚子都是,我可以给你生一窝小蛇。”
燕回:“……”
他深吸口气,咬牙忍下从耳垂处蔓延开的颤栗,不觉得自己对满地乱爬的小蛇崽感兴趣。
寻色的“馋”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嘴上轻佻,身体更是放浪至极。燕回刚射完一次,性器还半软着,寻色就扭着腰和他继续交缠,根本不给机会他退出自己的肉穴。
燕回眼前发花,说不清自己是痛是爽,神志不清地倒抽一口气:“你再缺乏常识,也该知道人类有个东西……叫‘不应期’吧?”
“‘不硬期’?那是什么?”寻色以一种正常人都能听出来他在装傻充愣的语气说,“不要紧的,一会儿就硬起来了。”
燕回:“……”
他隐约明白了发情期的蛇妖的可怕之处。
他被骑得意识一度涣散,思绪落在了本不该在意的地方——寻色作为一只本体是蛇的妖,即使大夏天的体温也冰凉得瘆人,燕回和他做,感受到的不是和寻常人类做的那种湿热,被吞入时只有紧致潮湿的凉意。
到不了“冷”的程度,只是和燕回自身滚烫的温度比起来,被寻色吞噬,总觉得……有点儿怪异。
“放开——”燕回无意识地挺了挺腰,思绪混乱地要求,“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不会还不放心把我松开吧?”
“也不是。”寻色仍是十分坦诚,跨坐在燕回身上,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阴茎逐渐变硬,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凑过去黏糊糊地啄吻他的嘴角,“只是我想捆着你做而已,你这样好看——唔,像一份包好的礼物。”
燕回:“……”
他不知道是该吐槽寻色恶劣的性癖,还是该吐槽这个恶俗的比喻,总之一时无言。
等他稍稍缓过气,清醒了一些,迷蒙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蛇妖,也坦言自己的性癖:“但我想握着你的腰做。”
寻色腰细,作为一条蛇,哪怕化成人形,他的身段也极其柔软,骑着燕回起落时,摆动的腰肢分外诱人。
寻色对他的坦诚似乎并不意外,心情愉悦地问了一句“喜欢吗”,又搂着他蹭了蹭,没得到回应也无所谓,很快满足了燕回的要求——真就只解开了他的手,其他部位的束缚依旧。
他扣住燕回的手按在自己腰身上,直起身吐出体内湿漉漉的性器,又重重吞回穴里,毫不扭捏地跟随快感呻吟出声,逼得燕回急喘着握紧他的腰肢。
燕回看见自己的性器从一开始的浅色变成深红,滑出来时勾出寻色肉穴里的淫水,混杂着不少……他射进去的精液。他的腿根和下腹被寻色淌出的水打湿,蛇妖的阴茎虽然一次都还没发泄过,但燕回怀疑他早就用后穴高潮了。
“你对那只狐狸精打听过我?”寻色按着他的小腹,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半眯着,居高临下地问,“打听我什么了?”
燕回被榨得失神,反应越发迟钝:“……什么?”
他这个样子倒是挺可爱的,等恢复记忆了恐怕就见不到了——寻色揉搓一下他茫然的脸,挑起嘴角,好心提醒:“那只狐狸精——有个名字叫什么‘令狐美矣’的。”
令狐美矣,燕回艰难地转动起脑子,想起来了。
那只狐妖有几百年道行,虽然比不上寻色,但也是特管局——特殊调查管理局,他毕业后工作了一年的地方——近年来最大的收获。
特殊调查管理局,这个政府机构从一开始就为了压制各方妖物而设立,自成立起一直在和各种大妖小妖打交道,满打满算,特管局到现在也不过有二十年左右的历史而已,但在这些年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现存妖类的种类和数目都大幅度减少。
要说修炼出神识的妖最痛恨什么,首当其冲的必然是特管局,以及燕回这样的在编人员。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今天遭受寻色这一顿侮辱不奇怪,甚至寻色将他先奸后杀都可以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意识到寻色是妖,从头到尾他都不觉得寻色是为了这类报复而来。
——寻色把他绑过来和他交合,就真的只是因为发情期到了。
“打听我干什么?”寻色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没有。”燕回闷哼,阴茎在蛇妖刻意的吸裹下又有射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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